“警察同誌,我真不是人販子!”
時舒蔓雙手撐著桌麵,有些焦急的向著麵前穿著製服的警察辯解。
“罪證確鑿,人贓俱獲!”
對麵的警察還未出聲,一旁坐著的西裝革履的程野,倒是斬釘截鐵的給她定了罪。
時舒蔓額上的青筋暴起,真恨不得甩出一句髒話問候他一下。但一想到那個可愛的小七月,還是竭力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你說的不算!有沒有罪,自有法律和警察定奪。”
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時舒蔓,有人保釋。”
這宛如天籟的聲音讓心頭的陰霾散去不少。隨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她大步流星的向著門口走去。
“你叫時舒蔓?”
程野聽到警察的話語,忍不住有些詫異的開口詢問。
時舒蔓翻了個白眼:“有這閑工夫關心別人的名字,不如好好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
輕輕搖搖頭,程野心裏默默想著:隻是碰巧罷了,一個姓時,一個姓舒不說,就這脾性,也不可能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當他走出警局的時候,早已不見了那個叫做時舒蔓的女人身影。心裏想到女兒七月,不僅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程總。其實,我問過七月了,確實不是那位時小姐拐帶了她,是她自己跟上去的。酒店的保安也證實了七月的話。”
坐上車幾分鍾後,前麵開著車的尹傑糾結再三,還是試探性的開了口。
程野想也不想的反駁:“七月不是一個貪玩的孩子。”
“她隻是想要溫小姐緊張一下,能夠打電話多關心關心她。”
說完這句話,尹傑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偷偷的從後視鏡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
程野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皺眉閉上了眼睛。其實尹傑清楚,他是已經相信了自己所說的事實。
一路沉默,終於在到了恩德酒店門前時,後座傳來了有些疲憊的聲音:“打電話給警局,撤銷指控。”
已經到達十二樓,時舒蔓還鼓著一張氣呼呼的臉站在電梯裏。餘苗有些好笑的上前挽住她的手將她拉出來,
“好了,蔓蔓。這不是已經安全回到酒店了嗎?放心,警察叔叔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時舒蔓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拿在手裏,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腳後跟,惆悵的看著餘苗:
“我是清白的當然不怕。我隻是覺得七月那孩子有些可憐。你說這做父母的做成這樣也是夠了。那麼可愛的小姑娘擱一般人還不得使勁的寵著,他們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說這話的時候,她落寞的眼神很是明顯。餘苗當然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心酸的往事,於是趕緊岔開話題,
“要我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過這事,小七月的父母肯定會有所察覺的。而且,我倒是覺得還可以好好感謝一下小七月的爸爸。要不是他把你送進了警察局,估計你也不會這麼快聯係我。”
“餘苗,你夠了!”
時舒蔓威脅似的舉了舉手中的高跟鞋,兩人相視一笑。雖然好幾年未見,但是骨子裏根深蒂固的友誼一直未曾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