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些狗仗人勢的人,當初王爺自暴自棄的時候,這些人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現在,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這副熊樣,真是汙了我們的眼啊。”黑鱗一隻手叉腰,仰起頭,傲慢道。
“那是,王爺當初毀了容貌,雖然後麵治愈了,但是一直不肯取下,我們怎麼勸都不肯。”殘月長歎道。
“他無法接受那個女人給他的那張臉,待他接受這張臉的時候,便是他自己給自己的,取下麵具,也就是他要做自己的時候。”黑鱗隨著殘月的話感歎道。
“別提那個女人,一提,我就想殺了她。”殘月怒道。
“噓……你想被關進暗室不成?說過這事不能提!都被你帶的,這下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們兄妹兩個總是被王爺懲罰。”黑鱗立馬壓住殘月的聲音,殘月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兩個人的低聲交談卻落入有了內功的石幽夢耳邊,她迅速分析一切,心猛然一顫,明眸瞬時張開,那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結果。那個女人給了他那張臉?那就是他的母親,為什麼他無法接受?為什麼南宮無忌身邊的人叫那個應該是妃子的人為‘那個女人’?似乎帶著濃濃的敵意,難道,那個女人做了什麼令人痛恨的事情?
石幽夢曾經問過殘月,殘月拒絕回答,似乎那是南宮無忌最不願意告訴世人的秘密。
“咚……”一聲鍾聲響起,青峰的飛鳥被驚起,飛出林子。
石幽夢隻見一個穿金戴銀,體態臃腫的老太太,在眾人的攙扶下,慢慢從廟堂內走了出來,坐在皇上一邊的金椅上,神情溫和,有種慈眉善目的錯覺,任誰看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嗬嗬……都不必行禮了。”太後笑著擺擺手,皇上和皇後,太子等人都在她身後慢慢走出來。
石幽夢的明眸微微眯起,細細看著這個所謂的太後,一張和藹的笑顏,眼角幾條深深的魚尾紋,明明已經六十幾的人兒,卻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隻是那滿頭的銀發卻超乎了六十歲該有的模樣。
皇上一身黃袍,臉色慘白,高大精瘦的身軀,龍袍勾露出他消瘦的肩,模樣不過四十不到,卻看起來更像六十歲的老人。
皇後,帶著母儀天下的威嚴,麵無表情,像一朵牡丹雍容華貴,臉色的肌膚如少女的水嫩,唯獨不同的,她的青絲中有一縷白發,顯得格外刺眼。
石幽夢的眼眸再次眯起,細細盯著那縷白發,許久,才將目光落到太子身子,他揚起頭隨著皇後坐下的動作也坐下,一身黃色袍子,卻沒有慕容嘩的明黃,隻是黃色,不能和龍袍相提並論。而慕容嘩的卻是龍袍的布料,可見此人的狂野和霸氣,坐在使者的尊位上,優雅細細品茶,那淡淡紫色的眼眸隻是淡淡掃過所有人,似乎就已經了解了一二,眉宇間帶著冷靜沉重之色,和逍遙王不時對望一眼,隻是那一眼,卻似硝煙彌漫。
一個男子行色匆匆走太子身邊,隨之坐下,他一身書香氣,手中還拿著一卷書籍,坐到太子,低著頭,自顧自看著書籍,低聲搖頭晃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