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王玨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著,他似乎不願再去想起,頓了頓鼓足勇氣繼續說道:“到了繁華的S市,他的眼界徹底被打開了,沾染了吃喝嫖賭抽的一係列惡習。他的那個妻子與他的交流越來越少,她就把氣撒在我身上。她用木棍打我,用熱水潑我,用最惡毒的話罵我和我母親,說我跟我母親一樣是個下賤胚子,還說她自己瞎了眼,怎麼會嫁給王富聰這種忘恩負義禽獸不如的男人。那幾年是我最黑暗的時候,他經常晚歸,有次我被打到暈厥,他回來見到我躺在花園裏,就問了我情況。我將他妻子對我做的那些惡毒的事和盤托出,他當時十分憤慨的衝進房去,可第二日我被打的更慘!”
說到這裏,王玨苦笑著:“可能是我命大吧,沒被打死,繼續在這家裏混吃等死。那個女人越來越受不了王富聰的荒淫無度,她提出帶女兒去國外留學,王富聰沒有思考就應承了。後來我在社會上也認識了些朋友,打算做點小生意,也為了以後可以脫離這個惡魔般的家庭。我找他談了幾次,他都以各種借口拒絕我的請求。我一氣之下搬了出去,就在他競爭對手的公司裏謀了一份差事。我想著要扳倒他,可公司卻對我心生芥蒂怕我才是真間諜,為表誠意我將我的女朋友李鈺婷安插進王富聰身邊,來為我們謀取資料。”
“李鈺婷是你女朋友?可她不是跟你爸有。。”張朗嘴快一臉不可思議的接了上去。
“那不是我爸,我沒有這樣禽獸不如的爸,我爸早死了。。”王玨突然激動起來,他雙手握拳額頭青筋暴起臉頰猙紅。
“別激動,繼續說!”眼看就要說到重點了,張朗這家夥真多嘴,林天一心想著。
王玨努力的平複了情緒,但胸口還是不停的上下起伏,他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我與鈺婷說好,隻要一些個別項目的資料就可以了。她說王富聰對她相當信任,連那個任何人都不給進的書房也讓她隨意進出。可她不知從哪聽來的,說王富聰珍藏的那幅帶詛咒的油畫,那幅畫可以拍出天價,她想拿贗品換真品。這樣我們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我本來不同意的,這太危險了,無疑送羊入虎口啊!可她就是不聽,說我沒出息,親生兒子混的還不如人家過繼的!我也是一時衝動也就同意了這個計劃。”
“你們的計劃是怎樣的?”林天一突然發問。
“由鈺婷將油畫拍照找人臨摹,然後帶入王家別墅,找時機她去調換,她還有個異父異母的哥哥在小區當保安,她說服他利用他工作之便,把油畫偷運出小區,我在外接應就行。”王玨說完歎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本來以為這就是件簡單的事,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死了。。”
“你當天沒在別墅?”林天一問道。
“我原來是在外麵的,可不知道鈺婷為了什麼事跟她哥鬧起來了,還把司機小鄭驚動了,我趁他們不注意,也溜進了別墅!”王玨一直捏緊了拳頭在說。
“你看到了什麼?”林天一問道。
“我偷他的油畫,差點被他發現,我就躲進了他的臥室,然後。。”王玨的情緒突然失控,他站起身,睜大了眼睛怒視前方,“我看到他跟鈺婷。。。我不能接受。這個畜生。。”
“那副畫現在在哪裏?”林天一繼續問。
“還在書房,我根本就沒拿。”王玨慢慢坐了下來,不再那麼歇斯底裏了。
“那李斌為什麼會暈倒在花園裏?”林天一覺得王玨在隱瞞著什麼。
“我不知道!我跟他又不認識,我怎麼會知道!”王玨即刻否認與李斌相識的事。
“李斌不是李鈺婷的哥哥嘛?她會不跟你談這個?”張朗突然插嘴說道。
“鈺婷的父母是二婚,哥哥是父親前妻帶來的兒子,對鈺婷有些愛慕之心,所以就特別關心她的私生活。聽說他來這個小區打工有多半也是為了鈺婷,因為王富聰住這,有的時候工作晚了鈺婷也會臨時住在這裏,所以他也追過來了吧。”王玨邊回憶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