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點開手機,楚軒在瀏覽器上搜索“被感染了怎麼辦?”。
各種亂七八糟的信息彈出,但卻沒有一個是最新的。
不過,倒是有一個建議提醒了他。
‘被感染了,首先要扼製感染源,切斷感染體。’
楚軒打開手機自拍,看到黑紅的血線一直蔓延到脖子上,頓時有點無奈。
切斷感染體?
難道要他把脖子給切了?
看來,自己是沒救了。
此時,電視上一個畫麵再次吸引了楚軒的注意。
那是一個感染者從被感染到失控的全過程,大概十分鍾。
楚軒看了一眼時間,有點意外。
從他醒來到現在,二十分鍾都過去了,他還是好好的。
而那個視頻中,感染者在五分鍾左右的時候就開始神誌不清,然後十分鍾左右徹底失控,淪為喪屍。
“我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再次看著自己那通紅的手臂,楚軒喃喃自語著。
心中的陰霾一掃而過,楚軒為自己可能不會變成喪屍而感到高興。
“那我這屬於什麼情況?病毒變異了?”楚軒再次自語著。
在房間內又等了十分鍾左右,楚軒依舊沒有變成喪屍。
又用手機自拍查看了一下蔓延到脖子上的血線,好像一點都沒有擴散,楚軒這才鬆了口氣。
等心情平靜下來,楚軒起身找了件長袖襯衫套上,又把書本卷成卷,用膠帶纏在胳膊上,小腿上,最後拿上那根存了半個月錢買的棒球棍,來到房屋門前。
他決定去學校。
這個出租屋裏沒有吃的,用的,一直待在這裏無疑是等死。
而且,這種情況,和同學聚在一起,相互間也能有個照應。
房門沒有貓眼,楚軒隻好趴在門上聽一下外麵有沒有動靜。
這一層足有六個租戶,大部分都是上班族,在這裏住了半個多月,楚軒幾乎都沒和他們碰過麵。
等了大概五分鍾,確定了外麵沒有動靜之後,楚軒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外麵靜悄悄的,探出身子左右查看,沒有任何異常。
在他右邊有兩個租戶,左邊有三個租戶,對麵是承重牆,樓梯在左側通道的盡頭,電梯在右側通道二十米左右的位置。
楚軒打算乘坐電梯下去。
因為電梯快,這裏可是十六樓,走樓梯的話,變數太大了。
邁開步子,楚軒小心的向著右側走去。
當走到右邊第一個租戶門口的時候,那房門是緊閉的,這讓楚軒鬆了口氣。
他右邊隻有兩個租戶,這兩個租戶要是人都不在,那他就可以很安全的進入電梯。
再次邁步前行,當走到第二個租戶門口的時候,楚軒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上。
這第二個租戶的房門是打開的,那一眼就能看到的房間內一片狼藉,灰色的木質地板上還有明顯的血跡。
“呼!”
“呼!”
……
粗重的呼吸聲就從門口的衛生間裏傳出,楚軒瞬間握緊了手中的棒球棍。
很明顯,這個租戶被感染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了喪屍。
新聞上說,當喪屍處在安靜的環境下時,它們就會陷入“盲目”的狀態,這個時候隻要不打擾它們,它們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
這一刻,楚軒屏住呼吸,慢慢的邁開步子,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他口袋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那清脆的鈴聲宛若一顆手雷炸響,讓楚軒瞬間就懵了。
“爺爺!那個孫子又給你來電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