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你們在這裏聚集,究竟是因為什麼?”周淩風揚了揚手中撲克,笑眯眯看向眼前男人。
眼前男人看見自己搶奪不過,幹脆坐下來眯著眼睛打瞌睡。
周淩風一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行為動作,隻好把撲克牌歸還給他。
男人再次得到撲克牌,又打了雞血似的開始玩起來。
周淩風接下來還發現一直唱不停的女士,有不停跳舞的女孩,有討論財富的紳士,還有一些花花公子在抽煙。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自己一個人玩,沒有任何的夥伴。
周淩風想起第一個戴帽子男人說的話,又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如何?裏麵不太容易接受吧?”戴帽子的男人一直等待著他。
周淩風見總算有人理會自己,便問:“究竟是為什麼,大家都十分疲憊。”
“如果你永遠下不了船,那麼用不了多久,你也會變成這個樣子。”男人吐出最後一口煙霧,將手中煙根彈開,落入大海之中。
周淩風似乎明白了些東西,動容說:“難道我們都無法離開船隻?”
“離不開。”男人抖了抖帽子,指向遠方:“你看看前麵,黑乎乎的,離開船隻我們還能去哪兒?離開船隻,我們隻有泡在海裏,什麼都看不見,甚至連觸覺都沒有,隻能聽見呼呼的風聲。”
周淩風打了個冷戰。
要是這麼呆個幾千年,人恐怕早就瘋了。
“我還有朋友,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周淩風想要找到姬如雪等人。
男人平靜地說:“忘記他們吧,在這裏空間是無限的,鬼知道在哪兒。”
“你的朋友呢?”
“到處都是,自從一段時間前見過,從此我就沒有再見過,包括我的老婆。”男人看向遠方,“或許她都嫁人,甚至結了幾十次婚了。”
周淩風忍不住問:“你還這麼冷靜?”
“冷靜?這叫麻木,過了幾萬年,你也會這樣。”男人總是在強調這個。
好像他沒有辦法逃脫這裏。
周淩風睜開“心眼”,萬年的瞳力在這裏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裏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男人見周淩風還在堅持,勸解:“習慣就好,如果可以,你在這裏尋找任何女性,不過千萬不要動用感情,那是徒勞。”
話音剛落,一個浪花拍打過來,有人驚呼中被卷入海裏。
船上沒有一個人去營救,甚至連同情的聲音或者表情都沒有。
他們都司空見慣了。
男人苦笑道:“就是這個,動用感情,你就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你自己。”
周淩風利用“心眼”,看的出剛才跌落海裏的是一名少女。
“她就在船下麵,你們不去救嗎?”周淩風好奇問。
男人抽煙沒有說話,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周淩風皺眉,還是凝聚血氣成繩,將少女救了出來。
正如想象中的那樣,她根本沒有絲毫感激的情緒,隻是拍拍衣服,朝著船艙裏走去。
“何必自討沒趣?”男人又抽了一支煙。
似乎因為時間的緣故,這個男人總是有無窮無盡的香煙抽。
“這樣下去可不行。”周淩風開始呼喚琅雨。
手掌上“石頭”印記開始發燙,琅雨從裏麵幻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