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宮殿中央，忽然止住腳步，緩緩轉身，如同一尊女神。
周淩風好些不敢直視，在菲歐娜公主麵前，竟然產生了自慚形穢的自卑心。
“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部分身世？”
周淩風猛地抬頭，凝重著臉說：“你監視我？”
“有時候並不需要監視，比如我會算命。”菲歐娜公主並沒有正麵回答，她顯得過於莫測高深了。
周淩風深深看著對方的眼睛，想要把對方的思維看清，想要把對方的內心看穿。
可是他能夠看見的，隻有那張令人心動的臉，以及一種莫名的情緒。
“你，究竟是誰？”周淩風下意識發問。
菲歐娜公主笑道；“我是菲歐娜公主呀。”
俏皮的聲音，配合俏皮的臉，眼前的少女活潑可愛，幾乎快要讓周淩風難以克製。
“那麼我呢？部分身世，我還有許多秘密，不是嗎？”周淩風又問。
菲歐娜公主同樣沒有正麵回答：“本身很多人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個人來，一個人走，許多秘密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好吧，我不是來跟你猜謎語的，你讓我來這裏是為了......”周淩風開始顯得十分不耐煩，尤其是單獨和一位公主在一起。
尤其是他聞著對方身上帶著的花香，總會讓他內心一蕩。
那不是令人銷魂的香水，它隻是令周淩風銷魂。
“我是來告訴你‘心眼’的事情。”菲歐娜公主打斷了周淩風的話。
周淩風刹那腦子裏嗡嗡作響。
“心眼”？
這個秘密對方也知道？
怎麼菲歐娜公主知道自己一切的事情？
“如果你不是笨蛋，那麼一定猜到了‘心眼’和‘真知之眼’的關係。”菲歐娜公主果然知道，“那麼不知道你猜想過，‘心眼’會不會就是‘真知之眼’？”
周淩風內心一震，盡管有神靈這麼告訴過自己，可當有人說時，他還是會震驚。
“我想在水之國時，你覺醒‘心眼’之後，一定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過我想告訴你，現在你應該多鍛煉這隻眼睛。”菲歐娜公主指了指周淩風的胸口。
周淩風坦白說：“我盡力了，但感覺隻是龍眼的加強版，除此之外沒有多少用處，除非拿來對方普通敵人。”
“那是因為你沒有用對，眾神王把自己力量當做希望傳授，所以他自命為‘希望智力’，同樣的，他命自己的眼睛為‘真知之眼’，是想要讓世界不再陷入虛假之中。”
周淩風瞪目：“真知之眼是眾神王的？”
“是的，所以你以為是天神沃克的麼？”菲歐娜公主咯咯笑個不停，“他的眼睛是‘虛幻之眼’，創造的這個世界，就是他的眼睛。”
周淩風內心無比的駭然。
菲歐娜公主正色說：“不用害怕，世界是虛幻，可是人卻是真實的，人的感情也是真實的，不是嗎？”
周淩風點頭，表示同意，他對於雪莉的愛也是真實的。
菲歐娜公主說：“所以，‘真知之眼’真正的力量是看破本質的力量，是由虛幻中生存的力量。”
“等等！”周淩風發現了問題所在。
菲歐娜公主微微揚眉。
“你是說從虛幻之中產生的力量？也就是說，‘真知之眼’也僅僅是從虛幻中提取力量？”周淩風感覺疑惑，這麼說來，“真知之眼”也不過是靠著“虛幻之眼”存在的眼睛，不過爾爾。
那它憑什麼稱為第一神眼？
菲歐娜公主回答：“真實和虛幻本來就是一體，虛幻到盡頭也就真了，真實的盡頭也變成虛幻，天神沃克和眾神王本來就是一對兄弟，他們的力量本源相同，卻是截然不同的路線。”
“一個從虛幻中走出真實，一個卻要在真實裏製造虛幻，但不論哪個眼睛，都有毀天滅地的能力，隻不過眾神王的‘真知之眼’，就連真實本身都能夠看破，所以又稱為‘無之眼’。”
周淩風內心震蕩，難以平複。
菲歐娜公主說：“所以，要對付天神沃克，你需要現在開始學會使用‘真知之眼’，要學會如何製造虛幻，又要怎麼去毀滅虛幻。”
周淩風搖頭：“抽象概念，我不會。”
“那麼就從天上的那顆眼睛開始吧。”
天上？
那顆巨大的“真知之眼”？
“新的‘真知之眼’已經出現，那麼舊的‘真知之眼’已經成為了空殼，你對付它，應該沒有問題！”
周淩風抬頭望向天花板，仿佛已經看見萬裏的天空上，那顆巨大的“真知之眼”。
那是汪洋大海，而自己隻是海麵上的一葉扁舟。
以卵擊石，螳臂當車......自己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