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淩風現在的感覺糟糕透頂,因為黃昏之後,落日沉海,也沒有看見火山有任何的反應。
大家似乎再一次卡在了這裏。
“該死,我真是懷念我地姑娘。”安尼斯在旁邊抱怨著,手中地烈酒喝個不停。
周淩風在旁邊皺上了眉,連安尼斯這樣的人都開始產生了負麵情緒,那麼其他海盜呢?
果不其然,過不了多時,周淩風就開始聽見旁邊出現不少埋怨地聲音。
這些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甚至全天下地肮髒話語都流了出來,就像海嘯一樣猛烈地撲打過來。
周淩風低下了頭,用心琢磨著“紅日之時,火山之口”這幾個字。
紅日如果不是代表初晨或者黃昏,難道還代表了其他什麼含義嗎?
周淩風想到這裏時,情不自禁的抬起頭,看見一輪皎月升起,掛在了天空之中。
海上的空氣十分的幹淨,透亮的天空被黑色覆蓋,稀稀的雲朵上點綴著裝飾,而月亮就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有說話。
周淩風內心嘀咕了兩句,不經意間瞥見密斯上尉也在看月亮,仿佛有著心靈感應,他也朝著自己看了過來。
兩個人的目光刹那接觸,幾乎在同時,含著疑惑的目光瞬間釋然。
“萊昂恩?”
有人在叫周淩風的名字。
“沒什麼。”
周淩風沒有回頭也知道,這種溫柔中帶著野性的聲音,隻有來自風暴號的無雙船長了。
他打了個嗬欠,嚼了嚼口中的碎肉殘渣,忽然感覺一股睡意席卷,便踏步進入了船室。
身後的無雙看著周淩風模樣,嘴角莫名的浮現笑意,她似乎知道了什麼,也跟在後麵。
大自然總是十分的奇妙,當在半夜三更時,海麵上漂浮著一層熒光。
這種熒光是某種浮遊生物,它們也隻有這種時候才會出來,吃著腐爛的食物。
但這種美麗的景象幾乎看呆呼嘯號上的海軍。
這些年輕的小夥子很少看見這等景象,不少會畫的人趕緊繪製,而更多的是拿出筆描述在自己的日記本上。
“親愛的,這是我在呼嘯號上的第二年,我在火山腳下看到了某種熒光,綠油油的,就好像牛油果,就好像你穿著的綠色碎花裙,這情不自禁的讓我想你。。。。。。”
密斯上尉正巧手持著紅酒,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旁邊的卡魯有些著急,有些生氣:“這些鬆懈的家夥,我必須給他們懲罰。”
“不必了,卡魯。”密斯上尉飲著紅酒,感受著口腔中的刺激,心也莫名的開闊不少,“讓他們記錄吧,這一趟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回不去。”
卡魯的內心一沉,沉的很深很深。
“卡魯,你也應該去看看,和士兵們打成一片,你沒有聽說過嗎?想要成為領袖,先成為士兵的兄弟。”
卡魯深吸一口氣:“抱歉,我,做不到。”
密斯上尉將手中的紅酒遞給卡魯:“有時候,你必須學會放鬆,不然你的注意力會不集中的。”
“這。。。。。。”卡魯沒有接酒,而是低聲道,“上尉,難道你已經想到了關鍵?”
“準確來說,是我們。”
“我們?還有誰?”
密斯上尉沒有看卡魯,而是望向了風暴號,他相信那個少年就在某個房間裏。
此時的周淩風有些尷尬,因為眉心裏的攢動,那個神秘的白玉劍自動閃爍出來。
可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剛一出來,整個房間都生出無數的藤蔓。
“怎麼會這樣?”
周淩風大感頭痛之餘,自言自語起來,同時好奇著這把白玉劍的來曆。
一個可以製造無數植物的劍,無論怎麼看,都不應該出現在海盜手中。
難道是當初某個喜歡種植植物的人,不小心丟失的?
又或者是某個想要製造海上浮島的人,在造島的時候被自己撿拾了?
周淩風再三拿起衣袖擦拭白玉劍,聽見劍身顫動,隱隱有翁鳴的聲音,仿佛在激動,又宛若悲泣。
他內心一驚,莫非劍成精了不成?正要再仔細觀察時,忽然聽見門口有腳步聲。
周淩風趕緊把劍隱藏好,剛想收拾屋子,就聽見門被打開了。
無雙從門外進了來。
今天的無雙格外的動人美麗,焦糖色的秀發帶卷披在肩上,淡妝的鵝蛋臉上秀眼起波,微黃的皮膚卻產生柔和的光,加之傲然的身材下,一雙筆直的細腿勾人心魄。
周淩風看的微微出神,隻等無雙輕微咳嗽這才回神,感覺臉有些紅,便隨意說了兩句:“無雙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平常“小姐”這種敬語是罕見的,隻有在宴會上才會出現。
無雙先是一怔,隨後看見滿屋的植物,尤其是當中有一朵紅的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正巧在周淩風的背後,她的臉蛋微微紅潤,居然感覺有些不自在,呼吸逐漸急促,紅暈的雙頰開始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