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周淩風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到十分不舒服,一股濃烈的腐臭味纏繞在鼻尖,就像是在海邊。
不過,他是不可能在海邊的。
因為他是一個初入社會的大學生,昨天夜裏,他喝了很多酒,盡管已經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地,還是跌跌撞撞的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我真不該喝這麼多酒,”他是這麼想的,但是他知道不可能戒掉,甚至還會有很多次喝酒的機會,那是來自老板的“贈禮”。
周淩風嚐試著起身,可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竟然“無能為力”,身體空空蕩蕩,不能自我,難道自己還沒有酒醒?或者……他癱瘓了?
他開始有些害怕,努力掙紮片刻,突然發現自己正前方有個銅壺,裝飾有點老舊,像西方上世紀貴族用的酒壺。
但那不是重點。
真正的重點在於銅壺裏周淩風的倒影,沒錯,他隻有一個頭顱。
“這不可能!”周淩風瞬間酒醒,嚇的頭皮發麻,緊接著,他發現自己不能出聲。
是的,一個頭顱怎麼會發出聲音呢?畢竟連聲帶都沒有。
等等,他怎麼會隻剩下一個頭顱?
又等等,一個頭顱的他,為什麼還活著?
他究竟在什麼地方?是誰在做這個惡作劇?
或者,這單純隻是一個夢?
周淩風正在胡思亂想,一個更荒誕的事情又發生了。
他聽到身後(腦門兒後)有腳步聲,接著一隻手把他(隻有頭)提了起來,緩緩轉動,他驚駭的發現,提著他的是一具無頭的身體!
等等……難道這具身體……
果不其然,這具身體提著頭,緩緩放在脖子上,略微調整方向,然後他就可以移動了!
周淩風十分的震驚,他瞪大雙眼,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的腳,他的思維有些跟不上這個節奏。
恰在這時,背後傳來一聲冷笑:“雙手舉起來,然後緩緩轉過身,讓我看見你的臉!”
周淩風驚魂未定,他轉過身來,看見一個穿著皮夾大衣、戴著西部牛仔帽的大胡子老頭,正舉著一把金色鑲紅鑽的來福槍對著他的胸口!
“我說過的!”那個大胡子大聲吼叫著,他的眼睛犀利的像黑夜裏饑餓的野狼:“舉起你的雙手!”
他說的並不是華夏語,可是周淩風卻聽的懂,他慌張間發現自己也說的奇怪語言:“可是我身體是光的。”
“當然,我又不是瞎子!”大胡子戲謔的看了他下麵一眼,半冷半笑:“如果你是個姑娘,或許我會感興趣,所以,你現在把你的手舉起來,或者我的子彈幫你舉起來!”
周淩風感覺十分的荒唐和無奈,他略微害羞的舉起雙手,但是很快對方大口徑的槍管讓他感到驚恐。
“聽話的孩子,現在,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在這裏?”大胡子厲聲審問,他穿著皮靴,一步一步走過來,那冰冷的槍管甚至抵在他的胸口上。
“等等,我,我隻是一個大學生,不,我已經畢業了,我昨天喝了酒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來到了這個地方,我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周淩風感到害怕,那種感覺讓他的嘴皮子達到了從未有過的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