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正在哀悼室友不幸呢,蒼天合理地奏響了祈禱之聲,此情此景,特想蹦噠一首涼涼。
“是敵襲!”時隔不到半天,又來怪了?
百十號人立即戒備,從來就沒有演習的說法,鍾聲一響便是不死不休的惡戰,盡管這不符合前幾次的規律,但放鬆不下來,必須嚴陣以待。
千裏眼周凝迅速攀上城門占據視野,在開闊的天地間,直視大軍壓境,這個陣勢,仿佛宣告著總攻:“起碼上千隻藍小鳥和——一個人類!”
人類,他替代了無邊無際的大鳥,他是他們的同類,他漠視著災難的從天而降,不著一笑。
周凝身邊聚集著緊張的同僚,確認對方出現人類後,七嘴八舌的就是問這人是誰。
是誰?被星光覆蓋,麵容不知。
是誰?被藍色托起,身形難辨。
是誰?被天空融合,氣質非人。
“是……大鳥成精了?”大鳥成精了是怎麼一回事呢?我們都知道大鳥是巨大的鳥,而它成精了,就是成精的大鳥了,很驚訝吧,周凝也很驚訝,但事實似乎就是這樣,諸位怎麼看呢?
“原來是大鳥成精了。”諸位並不想思考,你猜是什麼,我就當是什麼吧。
現在的問題在於,這藍雲壓城的局勢該怎麼打破?
“該蓄力了吧。”宋沉辛頂著風雨欲來,湊到了戰鬥隊伍裏,期待阮淳的大殺四方。
“距離不夠。”阮淳很煩,“要到一定的範圍內才可以塑造光芒。”
“等距離夠了,對麵都不會給你吟唱的時間。”
“不不不,還有一種可能,在周旋大半時間後,終於可以秒殺對麵的瞬間,那怪就被隊友幹掉了,我還要重新鎖定目標,重新塑造。”自己說出了自己能力的弊端,說得心累、煩悶、鬱鬱寡歡,阮某不笑了都是能力的錯!
眼看各路人馬亮出自己的底牌,投入到印記之戰中,三人城門口風中淩亂,要三木問道“我們幹什麼”的時候,才是無能狂怒。
“請正視現實,我們支援後排。”宋沉辛拉著三木給那些人影重重讓路,而阮淳尚有一戰之力,混入到了先攻部隊裏。
“周凝!”
“還有三百米,狙擊手不要浪費子彈!”就算是無限彈藥的能力,也需要時間恢複,眼看是目前最艱難的一戰,無謂的輸出將是找死。
即使是狙擊手,在如此離譜的天地落差之間也會誤判距離,隻有周凝能把握住交戰的時機,聽她的。
先攻部隊到達八百米開外,領隊的班長以習慣戰鬥的姿態,等待著高空的壓迫力,那些藍小鳥,羽翼豐滿,也不知道為何誕生於世間,如流星墜落,無窮無盡。
在另一個星球的人許願幸福,在這一片土地的人呐喊勝利,打打殺殺並不是他們戰爭的主基調,現在,還是心理的世界,沒有死亡的威脅——尋找並塑造任何一個目標,為此力竭。
可以開槍了。不,周凝不會這麼說,她屏息靜神,全身穩定發揮到扣動扳機,僅僅作為一個象征的槍械,子彈飛瀉而出。
砰!第一聲槍響後,狙擊者便開始了通天彈幕的排布,話是這麼說,基本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八人的狙擊隊伍在百十隻怪物的衝擊下太不夠看了。
更大的意義,在於讓地麵部隊擁有了先攻的權限。隨著子彈長眼地幹掉了先遣小鳥,大地爆發出了對天空的不滿。
班長在手心凝聚出一顆肥皂泡泡,輕飄飄地甩到了半空中,泡泡瞬間擴大,透明的膜覆蓋了五隻藍小鳥。
泡沫藍發,奇異的她,唯一一個到達金柱的英雄,目視著反射七彩的透明界,五隻小鳥無法動彈,它們的夥伴見勢不妙,吐出了溜溜球!
真的好像溜溜球啊,就是有點大,砸地上能鑽出十米的坑。
脆弱的泡泡當然抵擋不了溜溜球的溜溜,啪的一聲,它炸開了,連帶著其中的五隻小鳥,也炸開了。
泡泡是水做的,不過要想實現膜的應用,還需要肥皂,我哪兒來的這種東西,沒有的話,就用自己的眼淚代替,用思念成疾,用可望而不可及。
破滅的瞬間,也是她意誌的揮灑。
五隻藍小鳥,是她力量的延伸。
“充能完成,第二階段,大劍。”幸好這中二的聲音隻在自己的心裏發出提醒,藍發突然便傾瀉柔順,深藍,長發飄飄,帶著手裏抓住的破所成為的藍色巨劍。
這便是班長的能力,藍色泡沫,以投出的泡泡所覆蓋的對象為力量,覆蓋對象越強,她所能發揮的能力就越強。
一階段是卡牌,二階段是大劍,三階段是重炮,四階段會是什麼……單是這樣的好奇心,也足以讓她能領導兩軍的正式交鋒,巨劍揮下,碎紙般滅怪。
手裏抓住了光,阮淳選取的對象在較為隱蔽的位置,既然他不能奢求隊友的配合,就隻能多費點心思,防範漏網之魚了。
鳥很多,這是一個問題,簡單的問題需要暴力的解法,可人無力應對,開始大好的局勢,隻在一分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