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裏加了安神的成分,周淺很快就陷入了沉沉黑甜香之中。周深將他抱回被窩裏麵,掖好被角。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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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淺離開草原的時候正是深秋季節,原野上的草坪開始發黃發脆,牧民們趕著成群的牛羊準備往低矮的牧場遷去,因為那邊的牧草正是肥沃的好時節。
說實話,該往哪裏走真的是一點目標都沒有。周淺背著一個小行囊就像流浪歌手一般踏上了旅程。說是旅程一點都不誇張,隻是這段旅行或許有著不一樣的含義。那麼夢裏若有若無虛無縹緲的身影或者故事總會在一處又一處熟悉的地方變得更為清晰。唯一遺憾的是,這段旅行沒有與周深一起走……有時候,這或許不是遺憾。
沒有吃藥的日子是很難挨的,可是腦子越疼記憶就越明朗。周淺有時候會在想,是不是周深下了什麼藥,才讓自己忘記了那麼長長的一段過去。
整整十年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長的周淺自己都難以想象。從16歲到現在的26歲,自己應該從一個青澀的毛頭小子變成成熟的大男人了吧,然後對著鏡子感慨,是不是自己真的再也長不大了?
好吧好吧,也不過是這般而已!
在某人的第二十五個生日,周淺背著那個越來越大的行囊翻上了一座高牆,那個高度是以前的自己難以想象的。從裏麵望出來也沒有這樣高啊……
幸好隨身帶著那人給的令牌,才不至於在半道就給攔截了下來送進了天牢。也幸好這兩年來自己也將身體養的好了點,才有力氣爬這麼高的圍牆……雖然,用的是侍衛們搬來的梯子。
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那個男人沒有去參加那些個勞什子的慶祝宴會,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品著小酒賞著月亮好不愜意。
周淺爬上牆頭坐好,清咳了兩聲潤了潤嗓子順便提醒那人自己的存在。男人隻是笑笑,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還以為自己能不知道麼?於是坐在這裏就等著小白兔自己撞上門來,不過周淺大概會自己自己正做著什麼“趴在牆頭等紅杏”的偉大的事吧。
“怎麼?”男人笑著回頭,微笑著的樣子在清亮的月光下好像比記憶裏更多了幾分光彩,連周淺都有些移不開目光,隻能傻傻的開口:“喂!做我姘頭怎麼樣?大爺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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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最悲傷的夢裏死去,我在最美好的現實裏重新醒來。然後就是萬劫不複的地久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