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一臉毒液就和呲一臉尿一樣，大約兩百七八十斤的野豬半個豬頭都泛成了淡黃色。
我們就叫它“大壯”吧。
接了這一泡後，咱們的大壯明顯出現了應急反應。出於本能的往後退幾步，並發出一陣罵罵咧咧，然後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顧盼能控製發射，卻不能精準控製落點。力道可能有些大，但誰讓大壯接得好。
毒液會不會發作得看時間。
正常對人發作時間在半個小時起步，對獵物發作會比較快。體型越小死亡速度也就越快，反之體型大就需要耐心等待。
大壯明顯感覺到了噴在自己半張臉的液體不是好東西，罵了半天那條該死的蛇也不跑下來，於是果斷放棄報酬轉過身就去尋找水源來清洗身上的液體。
能長到接近三百斤的野豬，都可以說是成了精，大壯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才跑出去十多米就感覺不太對勁，呼吸極為不順暢。剛才從那條蛇嘴裏噴出來的液體，有一部分從鼻子裏進去，無法用打噴嚏的方式送出來，大壯挺相信自己的胃液能夠扛得住，需要擔心的是表皮。
但隨之而來的是身體出現了無力感，大腦也出現了眩暈感。
大壯就像是喝醉酒一樣跌跌撞撞，剛走兩步摔了個狗吃屎，努力爬起來晃了晃腦袋試圖掙脫眩暈感繼續逃跑，但身體宛如高PING戰士一樣，完全不受自己的大腦所控製，三步之後又跌倒在地。
樹上的顧盼把一切看在眼裏，頗為驚訝。
一方麵是因為毒液發作，另一方麵是因為毒液的發作速度。
前者是因為顧盼並沒有采用正確的注毒方式，例如靜脈、皮下，按常理是絕不可能讓大壯變成這番模樣，因為毒液本質上就是蛋白質，進入胃部以後能被胃酸溶解並吸收成為養分。
而實際效果出乎意料。
第二點也就是後者——正常來說，毒液的發作效率不會太高除非注毒量相當之大。
噴出去的毒多是多，但還不至於幾分鍾的時間小三百斤重的野豬就要毒發生亡。
劇毒蛇的毒液也是具備一定針對性，就像前文說過的赤鏈蛇針對小動物的殺傷力是MAX，但咬在人身上哪怕是受傷者身體過敏都隻能造成局部紅腫。
顧盼記住的知識裏沒有相關劇毒蛇對各類物種殺傷力的列表。
“可能、也許，世界改變了。”
猶如廢話一般出現在顧盼腦子裏。
眼鏡王蛇能噴毒，何止是出了大問題！
“哼哧——哼哧——！”
大壯還在掙紮，抵抗著似乎已經侵入體內的毒液。
肉眼可見它的沒有遭到毒液濺射的毛發開始枯萎與凋零，最終呈現出暗黃色。
“死了嗎？”
顧盼還小心翼翼待在樹冠上觀察，完全不敢下地，就怕大壯這家夥來個穢土轉生打自己一個猝不及防。
十分鍾過去。
大壯不停的抽搐，擺動著四肢，發出慘烈的叫聲，向死亡做最後的抵抗。
十五分鍾過去，大壯已經沒有了動靜。
原本漆黑的皮毛在中毒過程裏變成了暗黃色，現在又逐漸退還回了黑色，仿佛在這具龐大的身體上什麼都沒發生過。
顧盼懷揣著緊張的心情下了樹冠，遊動著來到了大壯身旁，繞了一圈仔細觀察過後沒發現任何一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