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和秦宜柔進了房間。
秦宜柔說道:“江先生,這件事是不是還有挽回的可能?”
江春浩一笑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段市長,主動權在他手裏!”
秦宜柔點了點頭說:“您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我們的意思是並不想對簿公堂,畢竟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尤其對死去的老大是一種侮辱!”秦宜柔說完用眼瞟了瞟齊亦雲。
齊亦雲滿眼噴火的看著她,卻隻能忍氣吞聲,畢竟論鬥嘴她和秦宜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對簿公堂難免要說起事情的起因,這就難免舊事重提,這也是王禹不想看到的,他不想讓老大的亡靈受到一絲的打擾!
“哦。”江春浩欠了欠身子,說道,“說說你們的看法。”
“我知道打官司我們基本沒有贏的機會,所以問題就在賠償的問題,您能承受的賠償金額是多少?”
“你們想要多少呢?”江春浩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記得你說過隨便段家開價?”秦宜柔向著齊亦雲說。
齊亦雲結結巴巴的說:“我好像……是……這麼說過。”
秦宜柔立刻明白了,那句話是齊亦雲信口胡謅,江春浩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權利。於是轉向江春浩說:“你的意思呢?”
江春浩頗有深意的看了齊亦雲一眼,說道:“請開價!”
“好,孩子的撫養費是可以計算的,但是精神損失費卻沒有什麼衡量標準,我們開價20萬,您應該可以接受吧?”
江春浩無所謂的一笑,掏出支票薄,填好交給秦宜柔說:“我們什麼時侯可以去領孩子?”
“明天!”
大人都在默默的坐著,齊瑤瑤甚至在偷偷地掉眼淚。雖然知道這一天早晚會到來,但是真是到了這一天,大家還是覺得難以接受。『毛』『毛』還像往常一樣,在客廳裏穿花蝴蝶似的跑來跑去,絲毫沒有感到氣氛的異樣。段市長這幾天明顯蒼老了,目光隨著『毛』『毛』在客廳裏遊移,眼神裏卻透出一股難言的痛楚。段海濤強忍著心裏的不舍和悲痛,眼圈卻早已變紅,這個剛強的漢子,在槍林彈雨中沒有恐懼過,在戰友犧牲時不曾哭泣過,可是麵對這即將到來的離別,他恐懼了,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換取和『毛』『毛』在一起的日子,可是……。齊瑤瑤早已泣不成聲,幾年來『毛』『毛』早已是她的一切,現在『毛』『毛』要走了,她的心裏像要被掏空般的難受。幾年來,貴為市長兒媳『婦』,孩子問題卻傷透了她的心,幾經波折,終於有了『毛』『毛』,雖然不是親生,但是勝似親生,現在這唯一的希望都要被奪走,齊瑤瑤簡直連活著的勇氣都沒有了。該來的終究會來,門鈴驟然響了,眾人心裏一驚,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同時透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