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去辦出院手續吧!”秦宜柔說。“現在就出院?”“是啊,在這裏有什麼用,到家一樣是靜養,何況我們還有事要做。”王禹低頭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在這裏住下去也確實沒什麼價值,於是依言去辦手續。
回到家睡了一覺之後,秦宜柔急急的把王禹叫了起來說:“走了,辦事去了!”王禹愣愣的問:“去哪啊?”“正傑律師事務所,別問了,快走!”王禹糊裏糊塗的推著輪椅到了正傑律師事務所的樓下。到了門口,秦宜柔卻不上去,對著王禹說:“給姚建打個電話,讓他在這下麵的咖啡廳等咱們,最好能騎個摩托來。”王禹把宜柔的話如實轉述,姚建也是一頭霧水,一個勁的問為什麼,王禹自己也不明白宜柔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能告訴姚建千萬照做,十分重要!
看來一切準備完畢,秦宜柔高興的打個呼哨,王禹像個聽話的老馬,推著宜柔緩緩前行。一個打著石膏的輪椅美女在寫字樓裏畢竟不是很常見,大家紛紛側目,看得王禹一臉的不自然,秦宜柔卻渾不在意,怡然自得。終於他們進了黃律師的辦公室,黃律師看見秦宜柔這個姿態進來,顯然是滿臉的驚訝。秦宜柔很愉快的打了個招呼:“黃律師,還記得我吧?”“當然。”黃律師微笑著點頭。“您是前輩,有些話可能說著不敬,今天您要多擔待了!”黃律師大度的一笑說:“請講!”“您應該知道我給您留了餘地,否則那天您就是第三被告了!”“是,可是成了被告也不能說明我就有罪!”“其實這件事情你我心裏都清楚得很,你覺得你最後能贏麼?”黃律師卻不說話。秦宜柔微微一笑說:“黃律師請放心,我沒有帶錄音設備,這種雕蟲小技也瞞不過您!”“你我都清楚,訴訟的結果不一定都和事實的真相吻合,這要取決於你怎麼利用證據。”秦宜柔點點頭說:“不錯!”黃律師得意的說:“所以你不一定贏!”秦宜柔不答他的話自顧自的說:“雖然您會覺得很幼稚,我還是想問問您,你記得您拿律師證那天的宣誓麼?這個官司如果打輸了,您還想在律師界混麼?您知道,這不僅牽扯到技術水平問題,更多的是牽扯到職業『操』守甚至人品的問題!”秦宜柔顯然點中了他的軟肋,黃律師的臉『色』馬上變了。秦宜柔微微一笑說:“我還想給您最後一個機會。”說著她把手裏的檔案袋扔到了桌子上,“如果說我已經拿到了那份原始的遺囑,您信麼?”黃律師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右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辦公桌抽屜,這一切當然沒有逃過秦宜柔的雙眼,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黃律師不自覺的笑了笑:“秦小姐說笑了!”秦宜柔收回了檔案袋,卻把一張名片放在了桌子上:“機會已經給您了,開庭之前您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開庭之後我就幫不了您了!”說完抬頭衝王禹一笑說:“我們走吧!”兩個人離開了黃律師的辦公室,剩下黃律師像木雕一樣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