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婚變(1 / 2)

這是一個三室兩廳的房間,裝飾色彩古樸典雅,布置結構又不失現代格調,看得出主人應該是氣質雍容,風liu高雅之人,隻不過,在最裏麵的那間臥室裏正在進行的三方會談,可就不怎麼高雅了,哦,甚至可以說,有點,猥瑣。

臥室裏很簡潔,床頭牆上還掛著一張巨大的婚紗照,男的帥氣,女的嫵媚。床上淩亂的床單上有半個啤酒瓶和一些玻璃碎片,點綴著滴滴血痕,一床毛巾被團在一起堆在了床尾。

床邊的兩張單人沙發上各自坐著一個近乎半裸的人,哦,應該說是綁著。

左邊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低垂著頭,雙手縛在身後,雙腳綁在一起。右邊是一個白白胖胖有點肚腩的男人,耷拉著腦袋,頭發濕了一片,沾在了一起,胖乎乎的圓臉上掛著幾條血跡,隻穿著一條內褲,雙手綁在一起拉到了沙發靠背後麵,栓在了底座橫梁上,兩隻腳分別綁在了沙發的前腿上。

而作為此次三方會談的“倡議者”,劉豐,正坐在一張餐椅上,麵對兩名罪犯,默默地抽著煙,腳下的地板上,已經有了幾顆被踩扁了的煙頭。

重新點了一隻煙後,猛地抬起頭深深吐出一口氣,劉豐看了女人一眼,又低下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麼等不及嗎?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放心吧,如果不愛了,我會放手。結婚前我們不是說過嗎,如果一方提出離婚,雙方可以考慮三天,三天後如果還想離婚的話,另外一方必須同意,因為分手不代表不愛。”

抽了一口煙,劉豐繼續說道,“唉,本來我還向往天鵝的愛情呢,它們可以考驗對方三年,然後相守一生。而我們呢?嗬嗬,結婚才四年。。。”

這個時候,捆在沙發上的男人發出了“唔”的一聲,慢慢抬起頭來,一看到劉豐,本來眯縫的小眼一下睜得老大,露出驚恐的目光,想說什麼話,可是嘴被他的臭襪子堵住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劉豐輕蔑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嘲弄的笑了一下,慢悠悠的道:“嗬嗬,我說老張啊,你可真行,生冷不忌啊!”

瀟灑的彈了彈煙灰,劉豐看了眼窗戶,窗簾拉上了,奶白的底子青青的竹子,這還是結婚前小兩口到“聖德布藝”挑選的呢,想起當時妻子眼裏滿滿的幸福和憧憬,就像發生在昨日的事情,可惜現在看來,還真有點綠啊。

劉豐開始自言自語:“春天到了,那些狗啊貓啊什麼的小動物,都到了發qing期了呢,每到這個時候,那些母的就會每天晚上溜出家門,到處釋放激素以便吸引異性的到來,然後幾乎跟每個前來的異性打情罵俏,稍微看上眼的就可以做傳宗接代的標準動作,嗬嗬。有趣的是在這幾天裏,她幾乎能夠達到來者不拒,我很納悶,這個準媽媽能不能知道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啊?嘖嘖,世界真奇妙,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抽了口煙,抬起頭,掃了一眼對麵那對男女,發現老張眼裏露出的是祈求驚慌甚至還有點感激的神色。劉豐一愣,感激,什麼意思?再看下女人的神情,眼裏則是驚恐懊悔和失望,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再次盯著老張的眼睛,劉豐眼裏露出了笑意,“嗬嗬,老張,你知道嗎?每個獅群裏基本上隻有一個王者,當然肯定是雄性了,它隻負責保護自己的領土不受其他獵食者的侵犯,享有食物優先權。至於打獵和哺育子女,則是由獅群其他所有的成年母獅來進行。嗬嗬,老張,做一個獅王是不是很爽啊?”

老張眼裏有一絲驚疑,看到劉豐在看他,立刻眼裏滿是討好的笑意,嘴裏“嗚嗚”叫著,不住點頭,覺得不對,又不住的搖頭,似乎覺得這樣也不對,便即不點頭也不搖頭了,隻是用乞求的目光看劉豐。

左手食指輕輕一抬,燃燒到盡頭的煙蒂落到了地板上,抬手又叼了支煙,點上,頓時劉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直咳到腰也彎了下去。

女人忍不住說了句:“別抽了吧。。。”然後就低著頭不說話了。

劉豐挺了挺腰,耷拉著眼皮,繼續說道:“可是老張,你知道嗎,每次獅王爭霸都非常的慘烈,付出的,往往是生命的帶價。。。咳,當然,收獲也很豐盛,妻妾成群,兒女滿堂。。。咳咳,哦,在剛接受這個獅群的時候,新獅王會先把上一任的子女找機會全部殺死。。。咳咳咳。。。”

聽到這裏,對麵的那對男女都睜大了眼睛,滿臉驚恐的望著劉豐。

劉豐不再說話了,默默地抽著煙,偶爾咳嗽幾聲。

當這支煙燃盡之後,劉豐出了臥室,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塊毛巾走到了女人麵前,低聲說道:“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