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千年來流風重新建立的第一天,厄伯哈特。
寫給你,也寫給我自己。
24年前的一天,你,或者說我們從一處偏遠山村的馬廄裏降生了。
當時你的母親因為生下我便氣力不支,暈倒在原地。
好在你和你的母親及時被心善的過路仆人救起。
在那之後剛降生的你便被你的母親賦予了名字。
“厄伯哈特。”母親每次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哄我入眠,一麵微笑一麵輕聲呼喚你的名字。
你永遠忘不了那個時候,母親的懷抱溫暖柔和,仿佛能夠融化世間一切的堅冰,那是自你誕生以來的第一束亮光。
不過,好景不長,畢竟生孩子是個消耗元氣和精力的事情。
然而你的家庭卻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平民的家庭,自你記事起一直是你的母親操持你和你家裏的一切。因此隻養活你們娘倆的生活就已經很艱苦了。
那時侯你的家裏不像現在,沒有補品,沒有山珍海味。
隻是粗茶淡飯,還是全先給年幼的你。
至於當時的你,餓了就哭,還並沒有辦法理解和明白母親對你如此深厚的愛。
而你的母親就在這種有點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下死去了。
那一天似乎是個雪天。你不知道。
總之她就那樣跌落在幹活的路上,在也沒能醒來。
當時你沒有哭,也沒有笑。
母親什麼也沒留下。
不過,就在那之後的第二天,你一個人在屋子裏睡不著覺,突然聽見外麵似乎有不一樣的聲響。
“快點帶我進去!”那聽起來似乎是一個比你大一些的男孩子。
“這裏不是您該踏足的地方,會髒了鞋子。”那是一個老人的聲音,“哼,私生子果然就是私生子,家裏亂七八糟。”
“可那是我的兄弟,管家,請你閉上嘴吧!貴族的家事,不是你可妄議的!”那個男孩似乎頗具威嚴。
“好吧,少爺。”
隻見踢踏聲越發越近了,你一麵想好奇的看外麵,一麵又很擔心的縮在後麵。
不過就在你猶豫不決的時候,房間的門便打開了。
一位穿著光鮮亮麗的帥氣年輕貴族拉開了屋門。
那時候你才知道原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不過那個貴族少年不顧一旁長相凶惡且有光滿麵的管家勸告,毅然決然的選擇靠近。
彼時那個男孩就像天使伸出了光輝的手。
“跟我走吧,弟弟。”
那是刺破黑暗的光,你的眼睛在那一刻像被刺瞎了。
小眼珠一臉茫然,一動不動。
他一把抱起你,和媽媽當年一樣,一邊輕聲呼喚你的名字,一邊輕撫你的後背。
雖然手法上的確略顯生疏了一些。(笑。)
這是你和那個男人第一次相遇吧。隨後他帶著你來到母親跟前,和你一起埋起了母親。
“這是我們的母親,厄伯哈特,每年都要過來看哦。”
你點點頭。
那時陽光明媚,母親就這樣被埋葬在房屋旁第三棵樹的樹蔭下,一個土包,一塊石碑。
石碑上沒有名字,隻是寫著“厄伯哈特的母親”。
“走吧。”那個大哥哥留下幾滴淚水,帶著你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宅邸麵前。
“這以後就是你的新家了,我是你的哥哥,叫帕西法爾。”
“帕西..法爾”你生澀的拚出來幾個詞。
“真棒!”少年和煦的笑容如同夏天盛放的花朵。
於是你便在這裏開啟了自己的第二段人生。
你被灌輸著貴族的使命責任和禮節,盡管這一切聽起來很像強權,和你以前接觸的東西不一樣。
有時候你很不解和疑惑,你也會詢問,會辯駁。
然而族裏隻有一個聲音,事實就是如此,這些就是要這般記牢。
在這期間你見到了你的父親,母親的去世對他來說就像死了一隻蒼蠅一般簡單。
甚至在他們見麵的時候,父親還和其他的女人搞在一起。
“其實那個死去的女人根本不算什麼……”父親親口說到,“她對家族的使命已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