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帕西法爾趁著夜色,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真是少見的反抗之人。”月之女神說道,“不過可惜了。”她看向夜空,命運的星軌和絲線不斷交替,帕西法爾的結局似乎已然注定。
“是挺可惜。”澹台問月並沒有注意到兩人說的不是一回事,“這孩子的想法倒是蠻幼稚。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
“你說為什麼那些受壓迫的奴隸和平民為什麼不先反抗,倒是這些貴族倒是有意識去做這些事呢?”
“你問我我問誰,與其有時間想這些事倒不如睡個覺來得實在?”澹台問月似乎是懶得回答這個問題,又或許是故意避開了問題的答案,眨眼之間沾上枕頭便睡著了。
“不說就不說唄...”月之女神無聊的趴在桌邊,端起了酒杯。
然而深夜之中,卻聽見澹台問月不經意間迷糊不清的呢喃。
“總有一天還會再見麵的,帕西法爾。”
“不知道那時,你會不會和以前一樣呢?”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角鬥場中不斷的有人進進出出,澹台問月也一次性救助了不少戰奴。
“沒想到當年的那個組織又要啟動了嘛?”澹台問月看著眼前數百個被奴役之人,腦袋就不由得大了起來。
“都怪那個角鬥士,一次性每天淘汰那麼多,我這都快裝不下了。”
沒想到完全是出於某種荒誕的緣故,當年巴巴托斯解放蒙德的暗地組織再次閃耀了起來。
月之女神看到了這幕倒是慨歎了一番。
而此時半夜的酒巷,也逐漸傳出那位貴族義賊的名號。他組織一幫子平民,空餘時間飲酒作樂,半夜則收拾行囊劫富濟貧。
就這樣,此時的蒙德暗潮湧動著。
但勞倫斯為首的貴族卻用更加殘暴的統治著蒙德,試圖試探群眾的底線,他們將奴隸製帶入了這片土地,全然無視人們受壓迫的呼喊。
直到有一年,勞倫斯家族接掌慶典後便取消賽事,直接指名姑娘,霸占羽球。慶典結束後,被選為拋球少女的悲慘公主還需在貴族宮廷內服侍三天。
一時間,城內的民眾更是敢怒不敢言,不少人把女兒送到城外,亦或者劃破臉頰以逃避厄運。
此時巷中的貴族劍士雙目失去了光芒。
“難道這一切真的做錯了嘛?”
一時間,劫富濟貧反抗貴族的平民團體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他們發現他們做的事情隻是改變了極少部分,反而貴族的猖狂變本加厲,更廣更大的侵害著奴隸和平民。
原本人們口中帶給人自由光芒的貴族成為一種邪惡壞人的代名詞。
“光複貴族之路,更加艱辛了。”厄伯哈特對帕西法爾說道,“不過哥哥,我會支持你的。”
帕西法爾深知自家兄弟對待奴隸的態度謙恭有禮,自然是無比信任於他。
於是他轉身離開,帶走了家族中的那鑲嵌寶石光輝的銀杯。
“這一切都是為了光複往日貴族的高尚與驕傲啊哥哥。”
在帕西法爾走後,厄伯哈特再次在黑夜之中抽出一杆長槍,默默練習。
“要動搖腐朽的根基的話,就需要強大的力量。”
“去吧。”
一道黑影從天邊閃過。
“所以現在,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