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陳安年和東雲塵向老漁夫鄭重告別。
可是陳安年找遍了儲物戒,身上卻連一點金銀都找不出來。
陳安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最後還是從東雲塵身上找到了一些金銀,遞給老漁夫。
“不打緊,不打緊的。”老漁夫連忙擺手拒絕道。
“老人家,吃飯給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陳安年把金銀塞進老漁夫的手裏。
順帶著輸入了一點荒血神力和丈六神力。
想要幫老漁夫梳理一下身體,至少能強身健體,減少身體傷痛。
但卻沒想到,這神力都足夠把一個普通人改造成氣血境巔峰了,竟然還沒有絲毫效果。
陳安年詫異萬分,剛準備檢查老漁夫的身體創傷。
卻又發覺老漁夫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提升。
“咦……”老漁夫驚奇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怎麼感覺變年輕了?”
“身體暖洋洋的。”
陳安年笑著收回手:“老人家,那咱們就後會有期,有緣再見了。”
老漁夫還不忘捏一捏自己的手臂,朝陳安年和東雲塵擺擺手,目送他們離去。
等陳安年二人離開視線,老漁夫恢複的身體重新變回了老樣子。
陳安年輸入的神力,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渾濁的眼睛裏,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他再次回到海邊,一個碩大的頭顱緩緩探出水麵。
正是剛剛一口吞掉靈籙境後期的巨大海蛇。
……
陳安年和東雲塵一路向北,好似一陣清風,倏然不見蹤影。
“東兄,你是怎麼想著去參加符海宗師戰的?”趕路過程中,陳安年問道。
東雲塵無奈攤開手:“本來我是不想出東州的,可是沒辦法,天災降臨,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陳兄應該也是吧?”
陳安年輕歎一聲,點點頭道:“是啊。”
“對於那些頂級勢力而言,符海宗師戰是機緣,可對於我們這些地方而言,就是災難。”
“我所在的蒼州,還有你的東州,排名很接近,這次如果不能爭取一些好名次,恐怕結局都不會太好。”
東雲塵深以為然,
“能夠去參加符海宗師戰的,無論本性怎麼樣,至少都是把自己的州域放在心上的。”
“要不然留在自己的地盤上,享享清福總好過在外麵打生打死,還很容易死在外麵。”
陳安年笑著問道:“東兄就沒有想著對其他人出手?”
“我這段時間,見識到不少對其他人動手的事情,都想趁著開始階段,淘汰一批競爭者。”
東雲塵聞言,不覺嘲諷一笑:“那些對其他州域參戰者動手的人,顯然都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淘汰一批和自己一樣都是窮苦出身的符海境,這算什麼本事?”
“不過就是窩裏橫罷了,有本事就去蘆州,和蘆州的那些天驕打。”
“心思不用在正途上,最後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陳安年大概佩服:“東兄氣魄驚人,陳某佩服。”
東雲塵擺擺手:“這有什麼?看陳兄,恐怕也是這麼想的。”
“我對陳兄也很佩服。”
“佩服我什麼?”陳安年詫異萬分。
“陳兄不顯山不露水,趕了這麼長的路,速度竟然不比我慢。”東雲塵指了指陳安年,又指了指自己,
“東州附近的幾個州域,還從來沒人能在速度上和我相當。”
陳安年也是瞬間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