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敵人被暫時打敗了,我也成了婚。”
“結果,我的妻卻失蹤了……”
陳安年一口幹掉一碗酒,隨後又把第二碗喝完,“燕老,這酒我就幫您喝了,免得浪費。”
“我思前想後,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燕老,我心裏苦啊……”
陳安年又喝了兩碗酒,
“我不敢跟羅有財說,也不敢跟師傅師兄說,我怕他們擔心,最後隻能過來找您說。”
“您說我是不是個懦夫?”
“我一直都是個孤兒,後來有了師傅師兄,也有了朋友……”
“一直到有了柳蘇,我感覺我這輩子都完整了,終於有家了,我甚至想著等柳蘇生一個大胖小子,這輩子就這樣過也挺好的……”
“可現在,家沒了,我現在連以前住的地方都不敢待,那裏的東西我看到就會想起柳蘇,甚至連空氣裏都是柳蘇的味道。”
陳安年邊說邊喝酒,“我真特娘的……”
“咳咳……”陳安年被一口酒嗆到,劇烈地咳嗽。
眼淚鼻涕還有酒,全都一股腦地噴出來。
“嘭!”
陳安年往地上一躺,口中輕唱著,“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酒喝完,歌唱完,陳安年搬了一具青銅棺,放在鎮天碑前,自己慢慢躺了進去。
合上棺材板,陳安年也閉上了雙眼。
內城核心,又變回了一片死寂。
這裏,隻有一座碑,兩具青銅棺,一個裏麵躺著一襲大紅嫁衣的帝妘,另一個裏麵躺著宛如乞丐般的陳安年。
……
時間一天天過去,
代國每天都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破敗的家庭在慢慢重建,破碎的城池也在王室派出去的武者大軍的幫助下,迅速翻建,甚至比以前更加巨大,可以容納更多無家可歸的百姓。
王室在顧文邦的支持下,徹底掌控了代國十府,重新梳理代國的政事民務,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白家和周家的遺民,也在王室的協助下,重新建立了起來,完成了香火宗祠的繼承。
但是並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權傾一府。
所有人都很清楚,代國之外的勢力,亡代國之心不死。
必須要抓緊一切時間,努力發展自己,才能在未來的戰爭中,爭取更多的勝算。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王室,我一直以為王室弱勢了幾十年,就是個樣子貨,沒想到以前真正的禍端,是五大家族。”
有百姓在議論。
立刻就有人反駁了,“也不能這麼說,要說功勞,肯定是大柱國,一字並肩王陳安年。”
“當初代王親口說想要把王位禪讓給大柱國,但是大柱國並沒有貪圖王位,堅辭不受。”
“而且五大家族當中,顧家可是有大功勞的,周家白家也有抗敵之功。”
“真正壞的,是林家還有徐家!”
“不知道咱們的大柱國在幹什麼,他可是咱們代國的守護神,也不見他出來走動。”
不少武者邊扛著石料邊說,
“邊境那一戰,大柱國大發神威,打的天勝宗的武者,哭爹喊娘狼狽逃竄。”
“那一伸手,劍氣鋪天蓋地,日月無光,一招下去,成片成片的敵人像麥子一樣倒下去……”
“行了,老唐,說的你好像親眼看到的一樣。”有武者在旁邊笑道。
唐白山一瞪眼:“那可不?邊境那一戰,我也參戰了。”
“大柱國還跟我說過話,我們還一起打過天勝宗的武者……”
……
鎮天內城,
青銅棺材板突然被掀開了。
躺在棺材裏整整躺了二十天的陳安年,猛地起身,眼睛裏滿是執著的希望光芒,
“我要去參加符海宗師戰!”
“代國找不到柳蘇,我就在蒼州找,蒼州找不到,我就繼續擴大範圍找。”
“隻要我實力不斷變強,地位不斷提高,總有一天,哪怕把整個東武界掀個底朝天,我也要把她找回來!”
“我要參加符海宗師戰,一定要上榜,成為前一千名!”
“等我成為一品聖地的內門弟子,發動所有能發動的人,就不信找不到柳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