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年突然猥瑣地嘿嘿笑道:“你們說,落霞峰的那些女弟子,平時一個個心高氣傲,罡勁圓滿的時候會不會也都變成禿頭啊?”
“想想這個畫麵就覺得刺激……”
徐守樵:“……”
夏龍雀:“……”
沈春秋拍著陳安年的肩膀哈哈大笑,“對,對,當年我還特地偷偷去看過,真看到有禿頭在落霞峰上跑,笑死我了……”
徐守樵幽幽說道:“小師弟,其實也不是每個人都想要罡勁圓滿的,畢竟這隻是控製毛孔而已,這麼一小塊頭皮,影響不大。”
“我明白了,大師兄。”陳安年認真地點頭,但如果不是臉上那逐漸詭異的笑容,徐守樵還真就信了。
因為陳安年突然想到了安知否。
這麼一個跟天上仙女似的真鳳凰,肯定不甘心在氣血三境就不圓滿。
這麼說當初她肯定也有這麼一顆鹵蛋頭?
我去,畫麵太美,不敢想象。
可是很快,陳安年就頹然了,因為想象安知否的模樣,就算她變成禿頭,也很漂亮,真的是一點瑕疵都沒有。
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
“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到時候怎麼辦吧。”
沈春秋提醒道。
“見到那批人之後,我就跟在保護對象身邊,三位師兄就分散開,但是要保證瞬間爆發就能趕到。”
“到時候還是請大師兄對外斡旋。”
陳安年沉吟片刻說道。
“好,我怎麼做?”徐守樵道。
“大師兄就保持本心就好,平時怎麼做,在隊伍裏就怎麼做。”陳安年笑道。
“如果說這些人裏麵有殺手,也許能被我們的表象迷惑。”
“成!”
四人離開宗門,很快就來到了任務地點。
一片茂密的山林中,一大隊護衛,足足有三十個,盔甲森然,井然有序。
陳安年等人甫一過來,就感受到了一股殺氣,迎麵撲來。
護衛中間,有一輛馬車,坐著一個穿著藏青皂衣的中年車夫。
“少爺,人來了。”
車夫對著身後的馬車說道。
車廂的窗簾被挑開,一個油光粉麵的年輕人,掃了一眼陳安年四人,
“既然人已經到了,就出發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們四個就做向導吧。”
“這附近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年輕人看向陳安年。
陳安年一臉惶恐,好像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大場麵,聲音有點打顫:“那……那個,宗門說是保護任務,我……我沒做過向導。”
“哈哈……你就說說看,這附近哪裏有好山好水就行。”年輕人絲毫沒有惱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陳安年畏畏縮縮低著頭:“我也沒出過遠門,要說好山好水,咱們青山宗就已經是一頂一的好了。”
年輕人擺擺手:“好了,我也不為難你們,這段路就辛苦幾位青山宗高徒了。”
“老梁,走吧。”
車夫點點頭,輕輕甩了一下鞭子,率先上路。
然後三十名盔甲護衛跟上。
陳安年幾不可見地朝幾位師兄點點頭,然後一路小跑跟到馬車附近。
夏龍雀差點沒繃住,打了個哈哈,扛著刀走到隊伍後麵。
徐守樵和沈春秋也迅速來到隊伍麵前。
師兄弟四人,竟然隱隱有把整個隊伍圍在中間的意思。
見陳安年走到馬車旁邊,年輕人嘴角露出一抹詫異的笑:“小家夥,你是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嗎?”
“嗯……嗯……”陳安年忙不迭點頭,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南鬥城城主的三公子鄔桓。”陳安年儼然一副認真做過功課的樣子。
鄔桓靠在窗邊:“我要是在路上出了意外,青山宗估計就不好過了。”
“他們怎麼放心讓你這麼一個新人出來執行這個任務?”
陳安年掰著手指頭,認真地說:“鄔桓公子,其實我很厲害的。”
“哦?有多厲害?”
鄔桓感覺一陣好笑。
這小子怕不是個傻子吧?
修武兄還說他心狠手辣,這模樣叫心狠手辣?
那全世界都是窮凶極惡的暴徒了。
“我師父不讓我說。”陳安年囁嚅道:“不過鄔桓公子不是外人,我其實已經快到化勁了,一拳下去有千斤巨力呢。”
陳安年揚著拳頭,頗為自得。
鄔桓哈哈大笑:“那真的有點強啊。”
“我放心了,有你保護,我覺得我可以高枕無憂了。”
陳安年一臉羞澀地笑,好像還不習慣這麼被誇獎:“鄔桓公子放心,有我在,你絕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