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丹藥的來曆告訴我,我保證你一點事情都沒有。”薛懷再次說道,“可如果你不說,那我就隻能秉公辦理,將你提進執法堂。”
“相信我,你不會有辯駁的機會。”
羅有財徹底懵了。
大長老,這樣就真的過分了啊。
你怎麼能這樣!?
“說吧。”薛懷重新坐回蒲團,看著羅有財,就好像看一隻手到擒來的獵物。
小樣兒,還想跟我鬥?我動心眼的時候,你連開襠褲都還沒穿呢。
“我是從別人手裏買來,然後轉賣,真的。”羅有財都快哭了。
這個薛懷,堂堂煉藥峰大長老,一點武德都不講,他真的吃不消啊。
“從誰手裏買的?”薛懷步步緊逼。
“這真不知道,那個人戴著麵具,而且每次交易都很隱蔽,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羅有財滿頭大汗,連忙說道。
薛懷雙眼一瞪:“你還跟我說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這段時間,和誰見麵?”
“我來問你,是給你機會,你可別不珍惜。”
說到這裏的時候,薛懷的語氣裏已經帶著一絲殺意了。
羅有財頓時如墜冰窟。
他的心髒劇烈狂跳,腦袋裏各種念頭紛至遝來。
不可能,絕不可能。
這個老家夥要是知道,也就不會再找我來了。
肯定是不確定。
該死,我該怎麼辦!?
“薛懷,您說吧,您到底想幹什麼?”
羅有財牙一咬,眼一瞪,看向薛懷,“我們生意人,最講究誠信,我要是把夥伴的消息告訴您,那就是陷我於不仁不義的境地。”
“我羅有財就算今天死在這兒,也絕不會出賣朋友!”
房間裏的氣壓越來越低,羅有財甚至能感覺到,死亡已經悄悄降臨了。
這種感覺,簡直太要人命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但對於羅有財而言,卻是度秒如年。
整個人處於瀕臨崩潰的地步。
“好,你很好!”薛懷突然開口,然後揮揮手,“你走吧。”
羅有財眨巴眨巴眼,一臉懵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就好像用著力準備迎接暴風雨,結果就隻下了一滴水。
“快滾!再不滾,我現在就弄死你!”
薛懷罵道。
羅有財趕忙換上一副笑臉:“哎,多謝大長老,我就說嘛,咱們大長老,怎麼可能做那種不要臉的事……嗷……”
羅有財嘴裏還想說些什麼,被薛懷的一縷元氣戳到了屁股,直接跳起來跑了。
“這小子……倒也有情有義。”薛懷無奈搖頭。
他不是不知道羅有財和誰碰麵,隻是想從羅有財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這樣才能和守拙峰好好談一談。
但現在除了知道丹藥是從守拙峰流出來的,其他兩眼一抹黑,到時候指不定要被李老頭敲一頓竹杠。
至於陳安年,這個剛加入外門的弟子,並不在薛懷的考慮範圍之內。
一個估計連力千都還沒邁進去的外門弟子,最多隻是個不引人注意的跑腿。
怎麼可能知道療安丹這種機密的事情?
薛懷無奈起身,離開房間。
伸手一揮,磅礴的元力化作一隻丹頂鶴,載著他,一飛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