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秋微微頷首,這是正式見禮,他是師兄,必要的氣度得拿出來。
“這是你三師兄夏龍雀,刀法最強,打架很厲害。”
“見過三師兄。”
“嗯,免禮。”
夏龍雀終於有了正形,點頭說道。
“我是師傅的大弟子徐守樵。”農夫最後介紹自己。
陳安年連忙躬身行禮,“見過大師兄。”
“好,接下來我們一起去拜見師傅。”
說完,三位師兄帶著陳安年,來到第一間木屋門前,一齊跪下,
“弟子徐守樵(沈春秋、夏龍雀、陳安年),拜見師傅。”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老者緩緩走出。
“起……”
“嘭!”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木門重重倒下。
揚起一陣灰塵。
陳安年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他清楚地看到那位原本仙風道骨的師傅,裏麵穿的內袍上,有好幾個窟窿。
形象,徹底崩塌了。
果然是守拙峰!
名不虛傳!
老者老臉一紅,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來到夏龍雀旁邊,一巴掌把他呼在地上。
“轟!”
陳安年想笑的衝動,瞬間被打沒了。
這特麼就算是個大象,都要被拍死吧?
誰知道,夏龍雀竟然跟沒事人一樣爬起來,重新跪好,
“過分啦,師傅。這門倒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真當為師感應不到你的刀勁?”
“你今晚的晚飯,歸安年了。”
……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
陳安年才重新給師傅敬了茶。
“以後,你就是我守拙峰的第四名弟子。”
“守拙峰規矩不多,唯有八個字。”
“尊師重道,不負同門!”
陳安年感到一陣莫名的心安,“弟子謹記!”
等到晚飯開動,
陳安年看著眼前拚命幹飯的師傅師兄,艱難地咽了咽喉嚨。
三觀再次崩碎!
“師弟快吃啊。”
“再不吃就沒了。”
沈春秋好心提醒道,話還沒說完就繼續埋頭刨飯,臉上都是飯米粒。
陳安年還在遲疑,麵前的雞腿就被夏龍雀的筷子夾走了。
“啪!”
農夫隨手一打,雞腿重新滾回陳安年的麵前。
夏龍雀不服,筷子一扭,雞腿在盤子裏飛速旋轉。
下一瞬,雞腿肉直接朝夏龍雀張開的“血盆大口”裏飛去,雞腿骨頭還在盤子裏轉。
然而,夏龍雀卻吃了個寂寞。
師傅李少典的筷子半途截住了雞腿肉,然後萬般不舍地把雞腿肉,直接放進陳安年的碗裏,
“來,安年,別客氣!”
然後,李少典輕咳了一聲,剛剛還在拚命幹飯,連搶雞腿都要用上各種手段的三人,瞬間直起身,放下碗筷。
“說一下以後的分工。”
李少典說道,“以後老大教老四拳法和呼吸法。”
“老二教老四修煉常識,還有其他的門道。”
“老三就和老四過過招,畢竟武道要是不打架,還不如繡花去。”
說完這些,李少典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對著陳安年說;“安年啊,咱們守拙峰條件比較艱苦。”
“但是你放心,在你的修煉問題上,我們會努力。”
陳安年剛準備點頭。
“吃飯。”
李少典接下來的兩個字,就直接開啟了飯桌上的第二次爭鋒。
風卷殘雲,雲消霧散,散……
陳安年剛吃了半碗飯,另外四人就把桌上的東西全都吃光了,連一片菜葉子都沒留下。
李少典拍了拍肚子,就先走了。
徐守樵笑嗬嗬地說,“咱們峰條件有些艱苦,今天好不容易添了幾個菜,所以大家吃的有些快了。”
沈春秋放下碗筷,重新恢複了翩翩書生的模樣,飄然離去。
夏龍雀則是盯著陳安年碗裏的半塊雞腿肉,“你快吃,要不然就給我吃。”
“像你這種吃飯速度,能當天下第三?”
陳安年一臉黑線,沒完了是吧?
但還是趕緊把碗裏的飯刨完。
“洗碗去吧。”夏龍雀舒坦地拍了拍肚皮,“以前都是我洗碗,以後這活兒就交給你了。”
“清晨起來打水,吃完飯記得洗碗。做飯是大師兄的事,至於其他的想到了再說。”
待夏龍雀離去,徐守樵笑道,“來,今天第一天,我先帶你熟悉一下地方。”
“明天開始,就要交給你了。”
陳安年跟著徐守樵,趁著夜色,把小半座守拙峰走了個遍。
“清晨太陽出來的時候,水就要打好,打水的地方在山腰的那處泉眼。”
“平時洗碗和洗衣服都要單獨打水出來洗,不能弄髒了泉眼。”
“洗碗以後都由你來洗,衣服每個人洗自己的。”
“對了,小師弟,你會不會針線活?要是不會的話,我待會兒教你,咱們這裏一切都自立根生。”
……
陳安年回到提前收拾好的第五間木屋,躺在暖和的被窩裏,心裏沒由來的安穩。
“以後這裏就是新家了。”
“雖然有些破舊,還有些寒酸,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這一晚,陳安年沒有再練拳。
穿越以來,第一次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
天武峰第九山,
魯修武拿著剛從宗事堂找來的情報,
“守拙峰的三個家夥,還有兩個月就得出去執行任務。”
“按照以往的經驗,三個人還是會一起外出,執行同一個任務。”
“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