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遠處的眾多界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聽到殤古這番話，眾人一臉愕然。
公孫卓的眼中也掠過難以置信之色。
他太了解林弈了。
或許他的資質不算頂尖，比不上一些不世妖孽，但也絕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凝聚靈魂，成就主宰的一刻，領悟法則的境界連初窺都沒達到？
公孫卓不相信。
他看向三大域主，看向佛門五祖，在這些大主宰的臉上，公孫卓隻看到了失望和惋惜。
公孫卓又看向劍瘋子。
劍瘋子身為玄黃大主宰，目光必定遠勝旁人，他一定能發現林弈的不凡，這裏麵必有蹊蹺！
但公孫卓失望了。
劍瘋子的神色也有些黯然，微微歎息。
“難道真的連初窺都沒達到？”公孫卓張了張嘴，有些茫然。
自古以來，在成就主宰的一刻，領悟法則的境界連初窺都達不到的，自然大有人在，而且數量不在少數，至少占了一半。
這些人未來的成就有限，幾乎已經定型。
當年死在萬界山，被林弈坑殺的古族主宰莫華就是其中一員。
但林弈怎麼會是其中的一個？
公孫卓不肯相信。
“嗬嗬嗬。”
韓骨也笑了起來，麵露譏諷，故作長歎：“唉，咱們之前還打生打死，何必呢？”
這場主宰大戰，在這一刻竟成了笑話。
雙方之所以爆發大戰，就是因為殤古等人想要殺掉林弈，而劍瘋子這邊自然想要護林弈周全。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雙方有一個共識。
林弈必將成為第二個蕭雪仙子！
但如今，萬界山上發生的一幕，讓殤古這邊生出一種啼笑皆非之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眾人做足了準備，如臨大敵，卻發現，對麵來的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別說林弈領悟了三種法則，就算領悟了十種又如何？
連初窺之境都沒達到，其戰力之弱，幾乎在主宰級強者中墊底。
在場這數百位主宰，隨便出列一人，都足以斃了林弈！
太宵道主搖了搖頭，歎息道：“第一界王啊，可惜可惜，已成過去。”
太宵道主這句話，看似是在為林弈惋惜，但卻綿裏藏針，透露出兩層含義。
第一，縱然你林弈當年是第一界王又如何，如今成就主宰，還不是淪為最底層。
第二，既然你林弈已成主宰，你就不再是第一界王，曾經所有的榮耀，也都隨之煙消雲散！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處處充滿了未知和變故，一天之內，第一界王，竟成了笑話。
花界眾多修士都是眼前一黯，神情沮喪。
三大域主也是垂首不語，暗暗神傷。
可以說，林弈一直都是花界的精神支柱。
林弈就像是一團火，曾經點燃了每個花界族人深埋心底的希望。
但如今……
殤古側著頭，含笑道：“我聽過一句俗話，爬得越高，摔得就越慘。這句話放在林弈的身上，實在是太應景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陣哄笑，數百位主宰或麵露嘲諷，或撇嘴不屑。
在這一刻，這些主宰的心情是無比輕鬆的，如釋重負。
因為他們知道，林弈再也無法成為他們的威脅。
宇文林等人也有些鬱悶，就為了這麼一個人，竟然犧牲了一位聯盟的法則大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