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雋起身,回頭。
隻見,在那月光之下,紀錦將站在那裏,他的眼睛亮的出奇。
“我們在一起吧。”他大聲的說。
胡雋靜靜的,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問,“你確定?”
“我確定。”
胡雋笑了,又問,“不再自怨自艾了?”
紀錦將搖搖頭,“不了。”
當一切想明白,便明白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他年老又如此,他愛她,雖然想給他最好的,可難道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嗎?愛她勝過愛自己,隻要在有生之年,他就會一直對她好。
可是,他不會賴著她,如果有一天,她嫌棄了自己的年老色衰,他便會離開。
想通了一切,才有了現在的他,既然她願意給他一個愛護她的機會,他便不會放棄。
胡雋眉眼彎彎,不難看出她的開心。
“那就在一起吧。”她肯定的說。
幾步走向紀錦將,本以為二人應該擁抱在一起,卻不想,胡雋手一伸,便有一個果子在她手裏,她笑眯眯的對紀錦將說,“吃了吧。”
紀錦將不解,這是什麼?不過既然讓他吃,他便不疑有他,接過來幹脆的吃了。
果子有些酸澀,說不上好吃,冰冰涼涼的,很怪異。這不才咽下肚,這感覺就也跟著怪異起來。他捂著肚子,抬頭看了一眼胡雋,朦朧月光下,胡雋的身影不知怎的,變得模糊起來,他伸出手,想觸碰她,卻還未碰到,就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等一覺醒來,他已經躺在自家的床上,掙紮的起身,便感覺又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你醒了?”胡雋端著一碗湯走過來。
“我怎麼了?”紀錦將撐起身子,蹙眉詢問,實在是怪異。
胡雋笑了,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麵鏡子,遞給他,他接過,卻不解,不知她什麼意思。
“照照。”
隻見鏡子裏是一張20多歲的年輕俊臉,有些泛白的頭發,也變成了烏黑,眼睛龐的細細皺紋也不見了。
紀錦將瞪著眼睛,看著鏡子中的臉,怎麼可能?!
“我?”他抬頭看向胡雋,滿臉驚訝。
“以後,我們都是一樣的了。”胡雋笑著解釋,這樣,你就再也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事情了。
紀錦將返老還童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相對於新希望基地的好奇與激動。
這些原住民則顯然明白什麼,隻是意味深長的看向胡雋。
為了讓胡雋,這個帶領他們擁有新生活的女人,擁有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大家急急忙忙的忙碌起來,那熱鬧的氣氛如同過節一般。
“緊張嗎?”張虹問她,也許是日子過久了,也許是張虹伺候了胡媽媽胡爸爸十年,現在她似乎真的有幾分嫂子的樣子,親切的穿著嫁衣坐在床上待嫁的胡雋。
胡雋蓋得紅蓋頭,想了想,還是‘順應民心’的點點頭,雖然她根本就不緊張。
張虹笑著給她說了起來,比如之前誰誰出嫁發生的趣事之類。
不一會兒,胡媽媽便進來,她笑的開心極了,哪怕是嫁女兒,卻因為失而複得變得喜氣洋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那晚,整個村子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胡雋坐在新房裏靜等紀錦將的出現,紀錦將的心情激動的嘣嘣直跳。
當他掀開蓋頭,看到的便是胡雋一雙豔麗無邊的臉龐,因為紅燭的映襯,她越發的美麗。
第二天醒來,胡雋躺在紀錦將的身邊,看著他的睡覺。
明明應該高興,可她心裏不知是苦是甜,小空明明可以出來,可他卻拒絕了,那果實就是他的精華,讓紀錦將換恢複青春,與她有一樣的生命與年輕外貌。
紀錦將仿佛感受到胡雋的目光,低頭問她,“怎麼了?”
明明在一起,就該向前看對嗎?
胡雋輕輕搖頭,將臉輕輕貼在紀錦將的臉上,二人久久沒有說話。
一切,都是這樣的寧靜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