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哲軍尚且隻有造反之心,卻無行動,我且已將他勒下馬。我當齊依一是半個侄女,你說,我待藝柔將如何?”胡雋的聲音很冷,雖然是疑問句,紀錦將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紀錦將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附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看不清,猜不透。
終究,還是紀錦將敗下陣來,側了身子,“我隻求她活著,沒有她的爺爺,便沒有今天研究成果的藥物。”紀錦將不是要挾,而是懇求。
胡雋沒有點頭,隻說:“聽說她有個弟弟,很是機靈聰穎,有這麼個姐姐必然不會學好。我會給他某個好家庭,你放心。”
這打算是不給藝柔活路了?紀錦將雖然還想說什麼,可是胡雋已經微怒了,顯然不想多聽什麼話,紀錦將的話隻要塞回肚子裏去。
藝柔也算給弟弟某個好前程,藝家留了一根獨苗,也不算愧對父母的老師。
隻怪他把藝柔當成了孩子,以為任由她,不闖禍就好,殊不知,她早已有了別的心思。
藝柔此刻憂心忡忡在坐在紀錦將的辦公室內,剛剛齊依一被抱走,她就覺得不好了,連忙找紀錦將。
她隻說起了衝突,紀錦將聽完什麼都沒說,隻讓她呆在自己辦公室裏,讓刀疤男守著她,自己就離開了。
刀疤男那裏是一句話都別想知道,她就這樣焦急的等待著,這時,才想起來湘竹說過胡雋的豐功偉績。此刻想起來,竟讓人毛骨悚然。
門碰的打開,胡雋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壯漢,她冷聲吩咐,“把她帶出去。”
“你,你們做什麼!我可是……”藝柔一看這架勢就傻了,想再說什麼,卻早已被人堵了嘴,隻能無力的掙紮。可是在力量型異能者麵前,這點掙紮,真的是微不足道。
藝柔被拎到了廣場,廣場上早已圍滿了人群,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有大事。
“今天,在基地發生了一件惡性事件,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兒被人惡意揍成重傷。我感到很憤怒,從未想到在新希望基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讓人氣憤的是,打人者還口口聲聲稱,基地的規矩給下等人的,冰辱罵這個可憐的女孩,隻因,這女孩的父親,沒有她朋友的官職高。什麼時候基地成了一個鮮明的等級製度基地,憑借親友的官職,便可以左右別人的生命。這樣肮髒,黑暗的事情,必須重罰,所以,我決定判處藝柔死刑!”
胡雋洋洋灑灑情真意切的說了一堆話。
這與她平日裏冰冷的形象大相徑庭,卻頗得人心,基地大多數人都是平民,如果基地有一天真的是捧高踩低,按照基層分規矩,絕對大多數人是吃虧的。
許多人都是慕名而來,他們跨越千山萬水,抵抗了無數次喪屍的襲擊,終於來到這裏。
他們喜歡這裏,不單單是生活條件好,更是因為有著一定的平等,很難看到什麼霸道的官員,基地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家庭,隻不過分工不同。
不必為了工作低賤而低人一頭,隻是積分比別人少一點,這的生活讓他們愉快,心理越快,身體也愉快。大家此刻心裏全都是對胡雋決定的支持與讚同,基地萬萬不能分等級。
不過,聽到那人居然是藝柔,大家又開始指指點點,臉上神色各異、藝柔,不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藝柔,她背後可不就是紀錦將紀部長。
有人猜測是胡雋覺得紀錦將權力過大,在壓製他。借這件事情,殺雞猴看,告訴紀錦將,你的官職再高,這也不是你的基地。
無論大家具體怎麼理解,反正胡雋表達了處理意見,隨後便帶著死刑犯藝柔走了。
早在聽到自己要被處死時,藝柔就哭成了淚人,拚命搖著頭,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啊,她才21歲,好不容易活下來,怎麼可以死呢。
胡雋看著她,就像看一隻螞蟻,隻要她抬抬腳,就可以碾死。
“知道你為什麼會死嗎?”
此刻牢房內一個人都沒有,胡雋略帶笑意,那笑是諷刺的笑,全無剛剛麵向大眾時的痛心疾首,她也是會裝模作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