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他嗤笑一聲,轉頭看著胡雋,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冷嘲熱諷的說:“你居然相信他們?”
看著胡雋眼裏滿是詫異,他傲慢的仰起頭,“沒錯,他們確實熱愛芸芸眾生,但是,你知道他們眼中什麼是芸芸眾生?”他猛地湊近胡雋,恨不得與她臉貼臉,眼睛裏倒映著是胡雋的眼睛,而胡雋從他眼中竟然讀出了怨恨,憤怒,“隻有如同狗一樣信奉他們的人才是芸芸眾生,其他的人全部都是雜碎,全部都該死!全部都該死!”
兩人貼著突刺之近,他茂密的毛發紮在胡雋的臉上,胡雋卻一動都沒動,硬生生的與他四目相視,仿佛要看穿他這一刻奇葩的內心。
“他們才是一群吃人的魔鬼,嘿嘿嘿,你們也被騙了吧,以為自己贏了老楊,結果卻陷入這裏了。”他越說仿佛越開心,但眼裏滿是悲傷,難過,壓抑,如同被牢籠困住的野獸,發出無法逃離的哀嚎。
胡雋不知道他經曆過什麼,可明顯,他的精神已經有些錯亂,“我們會離開這裏,請你告訴我,如何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他嗤笑一聲,大步退了回去,想了想說,“喪屍並不是最大的問題……”
突兀的,他鬆了口,沉靜的說,“如果你們能走就走吧。”他猛地回身推胡雋出門,砰的一下子關上了門。
這反複無常的性格簡直堪比六月天,女人的臉。
不與別人解釋什麼,胡雋皺著眉頭便急匆匆的回來出口處,她試圖打開那裏,但沒有用,根本打不開,等她用異能生硬的撬開門後,隻感覺微微的震動。
“地震了!”留下的全是尖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停止了震動,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
等緩過神來,才發現,那通道早已被泥土掩埋覆蓋,胡雋用眼睛一掃後麵,來時的地道,居然是這樣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
胡雋心裏滿是驚訝,難道是地震?
她強壓內心的驚異,不理會眾人驚異好奇的神情,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說,“集合!”
很快,一幫人集合在一處辦公室,裏麵還有一幫陌生人,他們全是這些小工廠的管事兒人,此刻被武力鎮壓,老老實實的,有些獻媚的看著胡雋。
聽到的,見到的,遇到的,以及他們長官都服輸,讓他們徹底認清現實,沒了什麼好勇善鬥的想法,隻想著能活下去就行,跟誰在他們心裏都是一樣的。
有奶就是娘這句話用來形容他們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說說,你們為什麼在這裏?”
這問題,好像不太對勁,不過想想,人家問啥就說啥問,人家是老大,說啥算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內容大差不差,不是本來跟著逃難意外獲得異能被分到這裏,就是有異能逃難到山上被分到這裏。
“監督生產?為什麼在這裏監督”胡雋冷著聲音繼續問。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問題奇了怪了,還能為啥呢。終於還是那個一路跟著的俘虜老實交代說,“因,因為有飯吃啊。”
大家紛紛點頭,眼睛裏滿是誠懇,因為有飯吃所以在這裏監督,不然幹嘛在這裏,全是喪屍,根本就是冒著生命危險……雖然,隔絕了喪屍。
胡雋點點頭,麵無表情,讓他們心裏有些打鼓,難道回答的不對?可是事實就是為了口飯吃啊。
過了許久,胡雋才又問,“你們怎麼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我們沒有離開過這裏。”這話倒是把他們問楞了,不過說完,才反思,咦,居然沒有離開過。他們在這裏吃得好,穿得暖,便沒了其他的想法,居安思危從來沒有出現在過他們的腦海裏,單純的要命。
東問西問,問出來的答案很不好,胡雋揮揮手讓他們下去,揉了揉眉心,滿是無奈,默默的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見狀,眾人心裏也隱約明白了些什麼,哪怕小鬼這種孩子,至少也懂得,今天是離不開這裏了,連忙積極主動的去幫助大家做飯。
那個邋遢的男人,到底是廟裏的和尚,死去的楊老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