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躍有些不悅的看著胡雋質問道:“為什麼冬冬會變成這樣?”
“哪樣?”胡雋現在總算有些感受到了,胡躍居然是在埋怨她?難道是覺得,她教唆冬冬這樣做的?還是生氣,她沒有把牛勇高接遠迎的迎進來?
胡躍神情嚴肅,直言不諱說,“那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他,離開基地,牛勇怎麼活下去。”
“怎麼活下去?”胡雋終於停下來手中活兒,站直身子,打量了一番現在這個強壯結實的表哥,有些諷刺一般地說:“就像以前對你們一樣,搶別人的食物活下去好了。”
“你!”胡躍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充滿憤怒,覺得自己的堂妹真是心狠手辣,無論如何,那可是她的姐夫,冬冬的父親啊,無論他做過什麼,怎麼可以任由他去死。
胡雋徹底不悅了,繃著臉說:“你什麼你,他敢偷基地的東西,就必須依照刑罰趕出去!你早知道他在,為什麼你不說,你怎麼不用自己的積分去接濟他。現在來這裏找我,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是做什麼!”
這一切都是借口,胡雋不過就是一直都不喜歡牛勇,現在假公濟私,他火氣很衝的叫囂:“因為偷盜趕出去?以前我也直接拿過雞舍的雞,你把我也趕出去好了!”
“好啊,你馬上給我從基地出去,馬上!”胡雋指著門,一臉冷意,眼神裏就像看一個陌生人,毫無眷戀。
“你!好,我走!”胡躍也不是好脾氣,開了門就要走。
胡雋涼涼地說:“記得不是離開房子,是離開基地。”
聽完這話,胡躍簡直就要暴怒了,猛地回身,快步向前,走在胡雋跟前,“你把剛剛的話再給我說一次。”
胡雋當然不會再說,她一字一句,充滿威懾的說:“胡躍,你最好記住,這裏是誰說了算,不要天天對著這個發脾氣,對著那個發脾氣,你沒有這個資格。”
她周身的霸氣大漲,完全不同於以前,陌生的恐怖,她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螻蟻,非常不放在眼裏,輕蔑中又帶著深深的無視。好像,她隻要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胡躍。
胡躍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哪怕他的火氣再大,也瞬間熄滅了一大半,沒有再多說。
當然,當晚他也沒有離開家。
不過,第二天他上班後,卻有後勤部的人直接找到他,讓他選房。
“選房?為什麼?”他很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抱歉的笑了笑,“我具體事情,我並不清楚,隻不過部長讓我過來,還請胡躍先生,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胡躍突然身子一冷,難不成,胡雋真的不讓他住在那裏了?
確實如他所想,等他下班回去的時候,那一片家屬區他已經進不去了,無論他如何說,解釋,守衛堅定的搖頭不放行。
當晚的餐桌上,胡雋也正式宣布說:“從今以後,胡躍不會再住在家中,在外麵有他自己的住處,你們也不要擔心什麼,他有積分吃得飽也穿得暖。”
“為什麼好好的要出去住?”胡爸爸率先開口,昨晚他們帶著小空和冬冬去別人家玩,回來的時候已經沒事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搬出去這事看起來就很大。
胡雋淡淡一笑,“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他年齡也不小了,總不能還當自己是個孩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說,還到處亂發脾氣,自以為是,是應該讓他長大了,明白一些事理了。”
看著胡爸爸神情鬱鬱,胡媽媽連忙說:“這,我做一個人的飯也是做,兩個人的飯也是做,咱們家這麼大又不多他一個。”
胡雋笑著,不容置喙的說:“不要再說了,吃飯吧。”說完,就自己開吃了。
小空完全不在乎是不是少了一個人,隻要自己吃的香就行,而胡冬呢,看了三個大人一眼,低頭吃飯。
他明白為什麼,因為舅舅最近對二姥姥二姥爺態度很不好,不僅不知道感謝,還會甩臉子覺得飯不好吃,或者嫌棄二姥爺不工作,甚至有一次對二姥姥出言不遜。
明天胡雋就要離開這裏,去外麵工作了,她像往常一樣囑咐爸爸媽媽要注意安全,有事情可以找別人幫忙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