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牆,一天兩塊低等餅幹,有沒有人?”一人高喊,女人趕忙站起來掙紮著說:“我!我!”似乎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聲音嘶啞難聽宛若壞了的鼓風機。
小頭頭不耐的瞥了她一眼,怒罵道:“滾一邊去,你這臭娘們上次摔壞我們的板子,這次還敢來!”罵完還不爽,又狠狠的踹著女人脆弱的身體,女人蜷縮著,環抱著自己,漸漸潔白的雪地印出來暗紅色的血。
“行了!幹什麼呢!”突然一個人大聲怒斥道。
那頭頭轉頭一看,立馬停下來動作說:“嚴隊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這娘們,上次就是因為她,才沒完成工程。”那頭頭彎著腰辯解起來,把罪過都推給了這可憐的女人。
“好了,把她扶起來,再給她碗熱水。”看著女人可憐的樣子,嚴隊長心生惻忍之心。
“嚴隊,咱們走吧,還有任務呢。”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催促著說。
“嗯。”
那女人抬起滿臉凍痕的臉,看著那男人硬挺的背影,默默流下了眼淚。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居然還敢打嚴隊的主意!哼,我讓你好看!”
“不,我沒有我……”女人辯解,卻沒有人再聽。
我沒有打他的注意,隻是感激他。
“嚴哥哥,都是她了,嗚嗚,人家差點死在喪屍嘴裏!”女孩哭著抱歉,好不可憐。
“你……”
“不,不是我……”
“算了,別說了,我給你安排個工作,你去別處吧。”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女人哭著辯解,卻沒有人再聽。
是她自己跑到喪屍跟前的,自己沒有推她!為什麼要編排自己的壞話?她隻是想找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已,從未有過什麼奢念啊!
她嗚嗚的哭著,好不傷心。
“嘿嘿,你確定,逮走她沒事兒?”
女人意識漸漸模糊,卻咬牙努力保持清醒。
“放心吧,那邊說了,指名要她。”
“可是,我看她和異能者有點關係。”
“行了,別瞎扯,長得又老又醜,紅燈區都不要她,異能者能要她?快點動手,一個人5塊餅幹!”
“好哩!”
求求你們,我不要當實驗體去注射藥物!女人聲音微弱,漸漸抵不過藥效,閉上了雙眼。
“實驗體F3928試驗成功,異能:遠視。”
“編入部隊。”
“是!”
放我出去!我不願意啊!
“對呀,就是她,所以才失敗了,明明看到喪屍她居然不說,差點害死我們大家。”
“不……”
“你看,她還辯解!”
不,不是的,明明你是嗅覺異能還值班,為什麼推到我身上?但她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這是我們的異能者,胡雋。”
“胡雋?還真是巧,我以前也認識一個人叫胡雋,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早就死了,而且兩個人年齡差太多,長得也不太一樣。”
“我們這有個遠視異能,和你們換聽力。”
“成交!”
“衝啊!上!”
“你TM的是聾了?給我衝!”
一次次戰爭,一次次與喪屍搏命,一次次被拋棄,一次次被陷害,胡雋早已麻木了,不懂反抗,不懂得交流,甚至不懂得人與人的相處。
淚水止不住的流,那些黑暗的歲月,那些絕望的日子,一切都是黑色,沒有一絲光明。
不知過了多久,當胡雋睜開眼睛,看的是因淚花而模糊的世界,恍惚間才想起,自己不再是那個噩夢中絕望無助的胡雋,她重生過了,而且現在是第二重生,她嗬嗬苦笑,卻全是淚。
伸手想擦拭,卻發現全身仿佛被碾壓過的痛楚,但現在這種疼痛讓她好幸福,因為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