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茜自己流著汗,還擦著冬冬額頭上的汗小聲哄著說:“冬冬乖,忍一會兒,一會就不熱了。”邊說著,還邊扇動著手裏的扇子。
“雋雋,開窗吧,太熱了。”胡媽媽有些忍受不住。
“媽,現在天熱,又有喪屍,人情緒波動大,開窗容易發生口角。”胡雋勸起了胡媽媽,這也是她上一世的經驗,上一世見過很多在高速堵車發生口角,演變成暴力衝突的實例。
一聽這樣,胡媽媽便不再多說話,隻是不住的扇著風,風很小,小到似乎感受不到。
“阿姨,給我你的手絹,我再給你灑點水吧。”徐朗譽此時笑著對胡媽媽說。
“那好,謝謝你了小徐。”胡媽媽把手絹遞過去,手絹上已經滿是熱騰騰的汗,徐朗譽擰幹了手絹,又用異能灑上水,才還給胡媽媽。
胡媽媽用涼涼的手絹擦擦臉,隻覺得舒服很多,不覺得對徐朗譽印象增加了那麼幾分。
“我也要。”方嘉一聽也把手絹遞了過去。
徐朗譽接過手絹說:“大家的都給我吧。”
“等到了基地,就好了,收音機上說了,基地安全衣食無憂。”胡媽媽想到目的地這才高興了起來。
“希望到了基地就能好些。”胡爸爸說嗎,卻不比胡媽媽那樣樂觀。
其他人的衣服已經浸出不少汗漬,小小的扇子幾乎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不住的用新的涼爽的手絹擦汗。
胡雋也很熱,熱得讓人心煩,可是開空調就會耗油,她不知道加油站現在還有沒有油,就算是僥幸有油,他們拿得到嗎?
前路的迷茫與恐懼正不斷侵蝕著人們的內心,多少人會在這樣的遷徙中喪生,而又有多少人會因為這樣的災難而重獲新生,一切都是謎題。
她從椅子底下拽出一個箱子,打開一看,裏麵是一些食物和水。
“既然堵了,那咱們就安心的先吃點東西。”胡雋依次將東西遞給大家,不過隻是一些最簡單的水和餅幹,希望食物可以安撫大家緊張焦躁的情緒。
“姐,這個給冬冬。”胡雋單獨拿出一盒兒童牛奶和一包夾心餅幹遞給後排胡茜,相比大家幹癟的食物,冬冬看似要豐富一些,可是轉念一想也知道,本質是一樣,不過就是味道。
到了今天,味道真的重要嗎?
“來,冬冬謝謝小姨。”胡茜接過後,對冬冬說。
“謝謝小姨。”胡冬學舌,那聲音像小貓一樣,聽起來嬌嫩又可憐。
“乖。”胡雋笑笑,伸手摸摸他的頭發,摸來一手的汗。
下午2點,太陽更顯得毒烈,越來越多的人因受不了車子裏的悶熱,卻又不舍得開空調浪費油,而決定下車透透氣。
“天太熱了,我下去涼快下。”胡爸爸實在是受不了車子裏的悶熱,就像桑拿一樣,氣都透不過來了。
“爸!”胡雋一把拉住他,“現在這麼亂,你別下去。”她不希望胡爸爸被喪屍襲擊,或者引起衝突。
“雋雋,大家都下去了,沒事的,車裏太熱了。”隻見胡爸爸臉上流著汗,滴答滴答的,手拿濕漉漉的毛巾不住的擦汗,胡雋心有不忍,微微鬆了一點手。
“沒事,我跟胡叔叔下去。”前麵的方嘉聽到後回頭說,他的腿已經好了許多,雖然還不太能奔跑,但有槍在手還是有所保障。
胡雋無法,隻得同意,卻再三叮嚀,不要離車子太遠,也不要和人起爭執。
扭頭看看如同在蒸箱的其他人,胡雋想了想,讓大家在車子周圍逛一逛,不過並同意胡茜和冬冬下車,隻讓他們坐在前排涼快。
而胡躍雖然能吃一點喝一點,卻仍是動都不動,更不說話,仿佛植物人,而徐朗譽卻說,其實胡躍身體沒什麼大事。
“嗨,哥們兒,打哪兒來?”路上停滿車,車旁站著各自的車主與家人,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搭上了話,說話的正是胡雋臨車的一個壯漢,濃眉大眼,很是威武,不過下巴上的迪士尼創可貼卻讓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