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雋一早便背著放滿食物的背包從窗戶跳出,啟程去胡大伯家看看。
胡大伯比胡爸爸大3歲,退休前是出租車司機,後來老了,到了退休的年齡,胡大伯便領著退休金每天早晚都會去公園鍛煉身體,還參加了青鬆老年長跑隊,算是一名運動健將。
比起胡大伯生活的悠然,胡大娘則每日圍著自己的小外孫轉,接送上幼兒園,周末就帶著小外孫去動物園兒童樂園,小外孫不在那就在家料理家務,是一名標誌的家庭婦女。
胡雋的堂姐叫胡茜比胡雋大6歲,在一家公司當白領,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不過聽胡媽媽說最近因為一些事情,她和丈夫搬回了胡大伯家。
堂哥叫做胡躍,隻大胡雋小半年,似乎是繼承了胡大伯愛運動的性格,現在是一家小學的體育老師,平時喜歡住教師宿舍的他不知道在不在家。
如果不在,那可不太好辦。
甩掉腦中不好的想法,胡雋小心的前往。
因為很早,陽光並不刺眼,胡雋跑的飛快,為了防止被喪屍劃傷,她穿的很厚,汗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小區裏遊蕩著不少喪屍,胡雋手緊握兩個西瓜刀,還好她走路一直都非常輕巧,鞋子也已經換成了早早準備好的運動鞋。
她盡可能的繞著喪屍,很快便看到了胡大伯的樓棟,她麵露笑意,本想一鼓作氣衝進去,卻不知道哪個傻帽大喊一聲:“快看,下麵有人!”
然後此起彼伏的救命聲喊起來,氣的胡雋恨不得拿西瓜刀砍死那人!
原本還晃蕩的喪屍,聽到聲音立刻歪歪扭扭的向聲源聚攏來,胡雋已到了樓門口,本可逃直接進去,但為了方便出來,她咬咬牙,回身秒殺兩隻喪屍,然後疾步跑上樓,還好胡大伯住二樓。
“大伯,我是胡雋!”胡雋剛剛一喊便立刻有人開門,正是胡雋的堂姐胡茜,早在有人喊,她一眼就看出是自己的堂妹,隻覺得充滿了驚喜,連忙過來開門。
胡雋順著門縫,一閃身立刻進來,大門碰的關上。
胡雋把背包放在一側,半蹲著喘著粗氣,汗順著額頭滴在瓷磚上。
“快擦擦汗。”胡茜忙拿來一個手巾擦起胡雋額頭上汗。
“嗯。”胡雋喘的厲害,接過毛巾擦起阿來,邊擦邊扇風,漸漸定下心神,站起身才發現原本整潔幹淨的屋內一片淩亂,氣味更是不好,隱隱透著一股子惡臭,胡雋皺眉,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走進客廳,沙發早就爛乎乎的,地方也髒兮兮的,不再是以往那個整潔幹淨的家。
原本強壯的胡大伯瘦了許多,而她才4歲的小侄子,唯唯諾諾的躲在沙發後麵,瘦的讓人心疼。
胡雋覺得心口悶悶,立刻拉開背包,從裏麵拿出牛奶,方便麵,火腿腸,八寶粥,餅幹。這些可以長期存放不會引人注意的食物即便被人發現,也不會引起懷疑。
“大伯,姐,我帶來一點食物,你們快吃。”胡雋將水,方便麵,八寶粥,火腿腸塞給他們,又拿起牛奶盒餅幹,對小侄子笑著說:“冬冬,來喝點牛奶。”
胡茜看著這些食物,不知怎的哭了起來,倒是是大伯問道:“你爸爸呢?他還好嗎?”
“好,大伯你放心吧。”胡雋回答,隨手脫下外套搭在一邊,鬆了鬆裏麵的T恤。
小冬冬拿起牛奶盒子就要咬,胡雋趕忙想拿過來給他插上管,沒想到冬冬不撒手,可憐巴巴卻又眼神凶凶的看著胡雋,就像小野獸一般仿佛是害怕他奪走食物,凶狠又可憐,於是胡雋隻好先撕開餅幹。
“冬冬來吃餅幹。”胡雋舉著餅幹,彎著腰,哄著冬冬。
一聽吃餅幹,冬冬屁顛屁顛就抱著牛奶過來,咬上胡雋手上的餅幹。胡雋本想趁著他轉移視線拿牛奶,怎料冬冬牛奶不撒手也抱著餅幹不放,於是胡雋隻得又拿出一盒插好吸管給他。
“冬冬喝牛奶。”胡雋哄著他,冬冬骨溜溜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胡雋又看看牛奶,然後似乎抵製不住誘惑,還是拿過牛奶咕嘟咕嘟就喝了起來,大眼睛還忽閃忽閃的,又萌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