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高掛在一望無際的夜空中,奇怪的是,今晚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隻有一輪滿月,星星全部躲在黑黑的夜幕中,滿天黑夜中,隻有一輪圓月掛在那裏,顯得十分孤獨,奇異。
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十二個身穿黑衣,手持明晃晃長刀的殺手隱藏在黑夜中悄無聲息的進入一座同樣孤零零建立在叢林中的古宅。
古宅中,一個十歲的男孩睡在床上,男孩潔白的小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淚水和鼻涕沾在臉上,雙手胡亂向空中抓著,像是要抓住什麼一樣,口中大喊。
“父親,母親不要離開辰兒好不好,辰兒好害怕。”
男孩淒慘稚嫩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古宅中響著,悄無聲息來到男孩床邊的兩個黑衣人心中不禁心中升起無盡的憐愛之情。
黑衣人借助月光看著男孩可愛的臉上沾滿被拋棄的淚水,雙目冷酷,不含一絲情感。
“是他嗎?”一個黑衣人豪無感情的說道。
“按照雇主給的情報和信息來看,應該就是他。”另一個黑衣人同樣豪無感情的回答。
“那就動手吧,要是驚動了外麵那個老頭,會很麻煩。”黑衣人說罷,沒有一絲猶豫的持刀砍向男孩的頭顱。
麵對一個僅有十歲的孩童,黑衣人長刀揚起說殺便殺,眼中沒有一絲的善意。對黑衣人來說,無論是十歲的孩子,八十歲的老人,懷孕的婦女,隻要是組織下達的任務,雇主要殺的人,在他眼中與待宰的豬羊是一樣的。
“慢著。”另一位黑衣人伸手握住砍下的手腕,接著道;“確保萬無一失,確定之後再動手,先看看左臂。”
黑衣人疑惑的看向他;“情報,信息都對,絕對是他,沒什麼好確定的,早點殺了,早點走,以免夜長夢多。”
說罷,甩開握住手腕的手,再次揚起長刀。
另一位黑衣人急忙說道;“你忘了,我們要殺的可是古族之人,那位的孫子,應當小心再小心,確保萬無一失。”
黑衣人聞言,瞧不起的說道;“想不到殺人如麻的未會有慈悲之心?”
但也還是放下了長刀。
黑衣人未沒有回答,而是掀開被子,仔細的看向男孩的左手手臂處。借助月光,黑衣人看到了孩童左臂上的一個紋身,眼神中出現了些許的不忍。
看見紋身,黑衣的表情激動了起來,緩緩說道;“古族之人的左手手臂上天生帶有圖案,這男孩左手的圖案便是姬家之人獨有的圖案,他便是我們在中凰大陸找了五年的目標,殺了他,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長刀高高舉起,黑衣人殘酷的笑聲傳出,另一位黑衣人未不忍心的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的是自己離開時還隻有十歲的兒子。
長刀落下,砍向男孩的頭顱,眼見人首分離,男孩再也見不到父母時,一聲怒吼傳來;“何人膽敢殺我少主。”
聲音炸響,怒吼中蘊含的強大力量鎮的兩個黑衣人雙耳轟隆隆作響,腦海中像是在打雷一樣,手中的刀也無力的墜落在床上。兩個黑衣人抱著頭跪在地上,身體發抖,表情顯得十分痛苦。
男孩被從夢中驚醒,小臉呆滯的看著一位身穿灰衣的老頭急匆匆的向他走來,地上還跪著兩位麵容痛苦的黑衣人。
“陳伯,他們是誰啊?”孩童擦著臉上的淚水,奇怪的問道。
灰衣老頭拿掉男孩耳中的棉花,麵容凝重的說道;“少主,他們是來殺你的,快跟老奴走。”
原來,灰衣老頭在男孩入睡之前都會用棉花塞住男孩的耳朵,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施展自己早年間學來的獅吼功,保護少主。
灰衣老頭抱著男孩從窗子躍出,來到院子中,黑漆漆的院子中安靜的令人感到害怕,周圍靜悄悄的站著十位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衣人,各個手持長刀,麵露殺氣的看著老頭懷中的男孩。
灰衣老頭將男孩牢牢綁在背上,手裏多了一把黑色的利劍,目光如劍的掃視周圍,緩緩說道。
“閻王要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十二閻王聯手執行任務,可真是頭一次啊!”
十位黑衣人沒有說任何廢話,十把長刀從十個方向殺向灰衣老頭,一出手便將老頭的周圍牢牢封鎖,不給老頭一點逃脫的機會。他們打算一個回合之內斬殺老頭和男孩,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
麵對十把殺氣森森的長刀,老頭大吼一聲,獅吼功再次施展開來,一聲獅吼傳來,如同雷鳴在腦海中炸響,這一招獅吼功主要是針對對手的精神進行攻擊。
然而這一次,老頭的獅吼功並沒有奏效,因為十位黑衣人早有防備,耳中已經堵上。
十把長刀組成一架刀網,覆蓋住老頭的每一個方向,長刀破空,殺氣宛如實質般充斥在每一寸空間之中,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見獅吼功沒有奏響,老頭長劍揚起,渾身力量運轉,劍光衝破天際,劍氣縱橫,一劍斬出。
長劍斬過,刀網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瞬間破碎,老頭抓住機會,背著男孩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