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隨手拉上了自己的褲子,打開了虛掩的門,門外盡忠職守的2個守衛納悶地轉過身來。
“熊哥,怎麼了?有什麼需要的嗎?”守衛愣了一下,恭敬地問道。
“有什麼異常嗎?”熊哥皺著眉,鼻子聞了兩下空氣。
“沒有啊,上麵還有弟兄守著呢,什麼也沒有。”守衛疑惑地說道。
“叫人小心一點,有人闖進來了。”熊哥卻變了臉色。“空氣中有女人香水的味道。”
“是。”守衛也變了臉色,渾身警惕起來。
會隱形的人,可能是異能者,也可能是覺醒者,目標無法確定。覺醒者中有可以控製自己身形隱形的,風係異能者也能夠進行一段時間的隱形,還有的就是,精神係異能者,他不是會隱形,而是能夠控製別人,看不到他。
熊哥猛地察覺到身後的房間內出現了異常而轉過身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教室裏麵,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的文士古裝,有著一頭白色長發的陰柔男人,他有一對白色的狐狸耳朵,還有一大堆白色的長尾,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雕刻著神秘符文的暗色長劍。重點是,他的脖頸上,還戴著他們特製的粉色項圈,還有一道鎖鏈低垂著。整個畫麵,都透著那麼一股詭異。
“這是什麼怪物?”有人不由嚷出聲來,半人類?妖怪?
站在調教室中間的男人抬起眼眸,眼中滿是火紅的流光,隱約可以看見,他的眼眸深處,有著奇怪的陣圖封印。
“敵襲!”熊哥順手拍響了門邊上的報警器,刺耳的警報聲在空氣裏回蕩起來,但是不到一秒鍾,就沒有了聲息。熊哥又去拍了一下,報警器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來。
門徒的劍略微回轉了一個角度,嘴角也掀起了一個近乎妖異的笑容,讓幾個離他很近的孩子,都迷失在那笑容裏麵。
血光劍影,門徒的劍破開了空氣中襲來的火球和風刃,直接斬斷了離他最近的人體,那四濺的血液,迷茫了身後之人的眼。
這是一場慘烈的戰鬥,也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一對幾十,人類的各項異能,各項能力,各項武器,似乎都在這個手持長劍的男人麵前失去了作用,人體在他的麵前,是如此的脆弱,那些剛才還在囂張著對待孩子們的人,此刻卻在這個男人的麵前不堪一擊。
熊哥順手拆下了旁邊的立式台燈,手中便有了一根長棍,他順手一招,調教室那些金屬所製造的鎖鏈之類的東西全部飛向他,給他的長棍加固,變成了一根虎虎生風的鐵棍,對付眼前這種持有冷兵器又異能無效的人,手中沒有武器,太吃虧了。
熊哥是這群人裏麵身手最好的,看得出,他有部隊背景,也是搏鬥高手,還有武功功底,另外,他還是力量5階的覺醒者,以及金係12階的異能者。
他絕對不是一個小人物,至少不會是一個調教師那麼簡單。
如果將其他人放在他的對立麵,也許便是一個必敗之局,因為,這也是一個戰神一樣的人物,可惜,他麵對的,是門徒。
“是你。”門徒確認了目標,“是你,讓我的薇兒受驚了。”門徒敢肯定,在這一群人裏麵,絕對隻有這個人,會讓木薇感到害怕和恐懼,也隻有他配資格。
“你在說什麼鬼東西!”熊哥踏著大步,手中臨時組成的金屬棍棒沉重而有力地揮動。
“沒什麼,你要麵臨必死的結局。”門徒不再多話。
兩人在一大群跌落在地無力的孩子中間激戰,熊哥可以不顧孩子的死活,拿孩子當擋箭牌,門徒卻不可以。因為,薇兒會不高興。
熊哥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當他拿著一個孩子抵擋在身前來襲擊門徒,卻忘了自己因此也無法保持身體的靈活性,最終,門徒的長劍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自他的口中穿過上顎,直接穿透他的腦層。
熊哥就這樣死了。
門徒沒有忘記,如今,異能者的體內也擁有晶核,而且,遠比喪屍體內的晶核更加純淨,蘊含更多的能量。他也沒有忘記,在熊哥死去之前,徹底地掠奪他的記憶。
一個在末世前因為各種排擠而鬱鬱不得誌的人,一個家庭與事業雙失敗的人,在末世來臨之後,徹底地變態了,他樂衷於虐待女人和孩子,樂衷於讓所有美好的事物在他眼前失去顏色,樂衷於讓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旦遇到無法控製在自己手上的事情,他就會將這種不可控的暴躁感壓下來,轉而對付他可以控製的對象,將一切殘暴的欲望,都宣泄在弱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