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囉囉們都不由自主地縮回了自己的頭顱,瑟縮著將自己隱藏進了黑暗之中,這頭猛獁所攜帶者的上位者的威壓,直接讓它們膽寒不已,那是低階的它們永遠無法觸及的高度。就算是自家的老大,興許也無法在這頭猛獁麵前立足,而一個強者的出現,通常都意味著對地盤的占領和爭奪,那也意味著一場屬於上位者的爭鬥。
猛獁猩紅的雙眼冷酷地掃過那些陰暗的角落,卻不屑於做出行動,它以著自己的步率,緩慢而堅定地走過自己的路程,穿過了那些小囉囉的身邊,往自己的目標緩步前去。
它的身影在烈日的照射之下顯得異常的孤獨,獨自在城市裏穿梭的身影,一直到了烈日西斜,它走到了一座曾經是城市的體育館的地方才終止,這座體育館呈圓周形,其中已經有2處地方完全坍塌,猛獁從一處坍塌的地方進入了體育場之內,一直走到了其中巨大的球場之上。曾經精心打理的美麗草坪早已成為荒蕪,在嚴酷的氣候之下這些曾經被譽為“春風吹又生”不斷複生的植物也再也不複存了。
猛獁在體育場裏大致繞了一圈,確定很安全之後,才安心地在球場之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發出了幾聲低叫。而隨著它的低叫,卻是從它的肚子下麵,傳出了一點動靜。
原來,猛獁的肚子下麵,竟然綁著一張巨大的網,網的四端貼在它的四肢頂端,在肚子下麵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而此時,就有一個小姑娘,在網裏掙紮著。
猛獁俯下了身子,讓小姑娘費力地鑽了出來,小心地讓自己不要踩到這個幼小的姑娘。
這個小姑娘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有著一頭髒亂的長發,穿著一身破舊的襯衫和牛仔褲,眼睛上綁著一根黑色的布條,竟然是一個盲女。她摸索著爬上猛獁的四肢,將大網從大象的四肢上解了下來,裏麵裝著一些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些食物。
“艾瑪,快要天黑了吧,我感到陽光不是那麼強烈了。”小姑娘一邊在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裏摸索著自己需要的東西,一邊和身邊已經俯伏在地休息的猛獁說著話。
“艾瑪,謝謝你一直保護我,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外麵的世界很危險,如果沒有你,我根本就活不過一天。”小姑娘找到了一個布袋子,從裏麵掏出了一顆籃球大的藍色果實,摸索著遞到艾瑪的鼻子尖端,艾瑪順勢一卷,便將果實送到了嘴巴裏,小姑娘又從裏麵掏出一顆拳頭大的紫色果實,哢嚓哢嚓地吃起來。
“艾瑪,你說那個老爺爺的方法真的管用嗎?我真的能夠恢複視覺嗎?”小姑娘啃完了手中的紫色果實,順手將種子收到了另一個小口袋裏麵,摸索著自己腦袋上的布條。
“如果能恢複視覺就好了,我真想看看,艾瑪你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我的腦袋裏記得大象的模樣,卻從來不知道,有大象可以長得這麼高,這麼大,這麼厲害。”小姑娘拍著猛獁硬邦邦的皮膚,自言自語著。
“艾瑪,那個老爺爺到底哪裏去了呢?你為什麼要連夜帶我離開那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太弱了,太沒有用,無論什麼,都要靠艾瑪你保護我,是我不好。”小姑娘傷心地抱著自己的膝蓋自怨自艾,艾瑪安慰地用鼻子尖端拍了拍她的腦袋,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艾瑪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艾瑪你是為我好才帶我離開的,我知道。”小姑娘一邊撫摸著猛獁的鼻子,一邊輕聲哭泣著。
“我隻是喜歡和別人聊天,交流的感覺,我覺得沒有人能夠和我聊天,說話,覺得好難受,好孤獨,很想能有人能夠陪我說說話,艾瑪,如果你能說話那該有多好。”
“艾瑪,你說我原來叫什麼名字呢?我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做艾米,你覺得好聽嗎?這樣我叫艾米,你叫艾瑪,我們聽起來是不是很像兩姐妹?不過我們兩個,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