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都有些傻眼地看著自己的新裝束,就算在末世前,她都沒有如此瘋狂的時候,有點別扭地踩著高跟長靴下了樓,看見的依然是和諧的那一幕,問題是為什麼他們嘴裏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好像是法語,又好像是德語,不,根本就是各種語言的大合奏。
安然傻眼地看著茗薇與每個人談話,雖然她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也能大概聽出來她使用的並不是同一種語言。難道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外語通嗎?尤其是端木茗薇,她到底會多少種語言?
“安然,你最喜歡的三鮮麵,我給你加了兩個煎蛋哦。”一旁的書桌上已經擺放了一個大海碗的熱氣騰騰的麵條,雖然和此時的場景有點那麼格格不入,卻讓安然頓時感動地有點說不出話來。
一年多了,孤獨的旅行,和不同的人遇見,然後再毅然決然地繼續踏上征程,她不是沒有累過,不是沒有放棄過,可是抱著茗薇交給她的那枚戒指,她如何也不能放棄,孤獨算什麼,如果讓隕石就這樣在空氣中暴露下去,誰知道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的情景。端木茗薇這麼信任她,給了她這麼神奇的戒指和充足的物資,就是希望她能夠將隕石收集回來,她在理所當然地開著茗薇的車,享用茗薇的物資的時候,憑什麼不完成端木茗薇的願望呢。
無數次一個人對著黑暗的夜空歎息,無數次忍受著重傷躲在角落裏為自己治療,安然這一年的成長,是無比巨大的。在很多她迷茫和軟弱的時候,維持她的,隻剩下一個信念,就是完成端木茗薇交給她的任務,帶著隕石回去。也就是堅持著這樣的信念,她才一步步地按照當時的計劃,一步步地走了過來,最終來到了目的地,十一基地之中。
茗薇並不是那一種把感情基於言表的人,不會說什麼感人肺腑的話,她所做的,卻遠比說得要深入人心,她是那種不會說太多的人,卻會為你準備滿滿的用之不盡的熱水,第一時間為你備上最喜歡的食物,然後用一張溫暖的笑臉告訴你,歡迎回來。
或許,這就是專屬於端木茗薇的表達友誼的方式吧,安然大口大口地吃著麵條,從書桌上的麵巾紙盒子裏掏了一張麵巾紙擦擦嘴角,順便擦擦眼角。
“味道不錯哦,是方成的手藝吧。”時隔一年,安然還是品嚐出了熟悉的味道。
“感覺這麼準,看來你這一年吃得應該不錯啊,味覺一點都沒有喪失。”茗薇笑道。
“那是啊,有你提供的東西在,我三不五時地還能吃點好東西,一直記得你和方成的飯菜的味道呢。”安然往麵條裏點了點醋,這也是她的習慣。
“姐姐,這一段詩是什麼意思呢?”小八用英語問道。
“這首呀,是泰戈爾的《吉檀迦利》中的一段,
我旅行的時間很長,旅途也是很長的。
天剛破曉,我就驅車起行,穿遍廣漠的世界,在許多星球之上,留下轍痕。
離你最近的地方,路途最遠,最簡單的音調,需要最艱苦的練習。
旅客要在每個生人門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門,人要在外麵到處漂流,最後才能走到最深的內殿。
我的眼睛向空闊處四望,最後才合上眼說:‘你原來住在這裏!’
這句問話和呼喚‘嗬 在哪兒呢?’融化在千般的淚泉裏,
和你保證的回答‘我在這裏!’的洪流,一同泛濫了全世界。”
茗薇用印度語念了一遍這一段詩詞,又用中文輕輕地吟誦一遍。此時,她甜美的聲音也變得輕柔和空曠,仿佛要將人帶進詩的意境之中一般。一時之間,整個客廳安靜下來,每個人都沉浸在剛剛的詩詞裏,每個人,都若有所悟。
這邊茗薇等人在COSPLAY,那邊安苗卻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安苗的路線和喪屍大軍擦邊而過,實際上,有數目眾多的低階喪屍在,喪屍大軍的行進速度並不快,所以,安苗等人隻要避過喪屍群,也不會太危險。但是重點就在於姑姑一家人見喪屍大軍不理他們往一個方向前進,竟然腦抽地去攻擊位於外圈的幾個低階喪屍,當然了,他們想要擊殺低階喪屍賺取晶核的想法是正常的,但是,這可是喪屍大軍啊,殺了幾個,引來了一大群的低高階喪屍,於是,當安苗從附近的民居裏搜尋剩餘的物資出來的時候,看見地便是他姑姑一家人都把自己鎖在車子裏,車子周圍上下圍了一大群的低高階喪屍,姑父在拚命發動車子想要逃跑.然後,重點是茗薇訂購的車子,那是由智能電腦控製的,電腦隻給了安苗一個人的權限,給安苗姑父和堂哥的都是由安苗設置的臨時權限,每次隻有5個小時,而這時,剛好那2個人的權限時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