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一側,本來像是完全瘋魔迷失了心智的黃衣男子突然抽起了吧台上的一瓶洋酒,揚手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瓶口。調酒師用來調酒的酒瓶口插著長條的倒酒栓,沾上酒精之後酒瓶瞬間點燃被黃衣男子狠狠的丟了出去。一個保鏢措手不及被酒瓶砸中,燃燒著的酒液沾上了他的外套讓他不得不慌忙脫衣,兩個人原本還算嚴密的防守忽然毀掉了一半,下一刻躲在角落的段溪淩一聲慘叫,眼看著那雙眼赤紅的瘋子狂叫著朝她猛撲了過來!
扯下紅色的毛線圍巾,脫掉厚厚的羽絨外套,阿零衝到咖啡店之後一路卸下了身上厚重的衣物,咬牙往裏頭衝。身前那個黃衣男人背對著她,正是一個攻擊的好時機,阿零雙手握拳向前猛衝了兩步,一個淩空躍起狠狠一腳踩在黃衣男人的後膝彎上。彼時,黃衣男人正伸長了手臂朝著段溪淩掐過去,結果後膝一麻整個人失去平衡狠狠跪倒在了地上,段溪淩尖叫一聲一抬眼,正對上了站在稍高處阿零那雙透著涼意的眼睛。
幹脆利落用力極大的一擊攻擊,攻擊之後阿零飛快往後跳了一步拉開了安全距離。黃衣男人怒吼著一瞬回頭,早有準備的阿零一下揚手丟了一個酒瓶過去,狠狠砸在了他的肩上。阿零這一下雖沒砸準,卻是起到了很好的挑釁作用,方才還隻是盯著段溪淩一人的男人愣了一秒,忽然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嘶吼,扭頭朝著阿零猛撲了上來!
段溪淩趁著這一刻咬牙爬起來逃到了吧台後,阿零亦是扭頭朝後跑去。黃衣男子發瘋一般追著阿零往外跑,踉蹌兩步剛跑到店內比較開闊的地方,眼看著伸手就能抓到前方女孩兒烏黑的頭發,下一刻阿零卻是倏地一下頓住一個轉身微微蹲下,一瞬望上了男人帶著血絲滿目癲狂的眼神。
清冷墨瞳入眼的那一刻,一雙纖細雪白的小手已是一瞬拉著他的胳膊一個扭身借力將人朝外甩去。過肩摔,跆拳道中最基本也最有殺傷力的帥氣動作,根本原理便是借力打力,對方體重越重,速度越快,隻要腳盤不穩借力恰當就能被越輕易越大力的飛甩出去。十指一個緊扣斜拉,重心下移右腳一個後絆,阿零隻覺抬眼之間一個巨大的影子從頭頂飛掠而過,緊接著便是嘩啦一聲巨響,店內最後一塊完好的落地窗被黃衣男子撞了個粉碎,伴隨著那身驚天巨響,黃衣男子一瞬飛出店外狠狠的摔在了水泥地上,引得周圍圍觀群眾陣陣驚呼,帶著警棍的商場保安在下一刻趕到,死死將人摁在了地上!
阿零的氣息有些喘,過分的激動和使勁讓她有些輕微的耳鳴。把人摔出去之後阿零踉蹌幾步往前撲了一跤,這時候站起來拍了拍手,還好落地窗是鋼化玻璃的,並沒有劃破手心。
“嗚哇哇阿零啊,阿零你有木有怎麼樣?嚇死了,嚇死我了!”下一刻,綿啾啾的李怡然終於從一堆碎片上艱難的跑了過來,拉起阿零的手心猛看,另一頭嚴景也喘著氣衝了過來,有些慌張的拎起阿零的胳膊亂扯著問她疼不疼,阿零很無語瞪了他一眼,心想這麼用力扯怎麼可能不疼?
段溪淩被店員拉起來扶了出去,她的樣子看著很狼狽,身上受了不少傷。經過嚴銘身邊的時候,段溪淩皺眉看了他一眼,那個眼神明顯冰冷——約會的時候,他竟是安排了便衣保鏢跟著,豈不是表明他預料到可能有危險還把她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