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費伊連頭都沒抬,知道麻瓜研究學教授辦公室口令的人不少,都是霍格沃茲的教授,這幾天城堡裏又住著傷患,費伊估計是那個善於拉關係的斯拉格霍恩不死心的上門拜訪了,他對費伊的來曆很好奇,經常高談闊論說他的學生,顯示他的能力不凡。
“稍微等一下,你的菠蘿蜜餞帶來了嗎?還有威士忌,你上次說你的學生這麼多年都記得你的*好…”
這就是費伊有耐心跟斯拉格霍恩說話的原因,這位教授胖得像個木桶,對美食的見解可比同樣教魔藥的斯內普高多了,至少費伊與他還能說得上話。
費伊根本不擔心滿地的羊皮紙,因為這座城堡裏沒人看得懂。
巫師用的墨水都是綠色的,羽毛筆劃到羊皮紙上,最後一個細長的字母沒彎上去,費伊的手指停頓了,他感覺到門口的氣息有點不對。
就在他抬頭的同時,握筆的手就被另外一隻手緊緊壓住。
“你在等誰?”暗藍色瞳孔危險的眯起,索倫已經看到了散落的羊皮紙,還有那些譏諷又尖銳的句子。
“……”
費伊古怪的看索倫,這家夥居然還有心情到這裏來?按正常邏輯來想,不是應該對那本書風中淩亂麼,不是應該暴怒咆哮這不可能嗎,不是應該呆呆坐在那裏糾結這是怎麼回事嗎?
怎麼不按理出牌主動找上門了呢?
“顯然等的並不是你。”費伊對那本書造成的殺傷力非常有信心,他將手一抽,扔出羽毛筆,悠閑自得的往椅子上一靠,“既然你來了,就免得我去找貓頭鷹,這全部是給你跟你屬下的信,帶回去吧。”
巫師的袍子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可以遮得嚴嚴實實,除了手腕什麼也露不出來。
不過費伊苦苦思索怎麼寫信很久,衣領早就被他自己扯開了,這樣懶懶散散的一靠,第二粒紐扣就半脫著掛在那裏,要開不開的,費伊隻要稍微一偏頭,被壓住的袍角沒辦法跟著轉過來,最上麵的紐扣就會崩落。
索倫的目光暗了一瞬,不過能欺騙伊瑞詹精靈的安納塔,怎麼會將真實的想法暴露出來?
前幾天出現在他脖頸與皮膚上的傷口全部消失了,隻不過本來微微散發著光澤的銀色頭發有些暗淡無光,修複衣服總歸是一件麻煩事。
“你也找人念過了這本書?”
“呃…當然。”費伊眼都不眨的說著謊言,“這樣有趣的故事,我迫不及待想讓你也知道。要不要我把後麵的兩本找給你?”
“我被這個問題迷惑。”索倫走近一步。
費伊反應敏銳的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手,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中間隔著一張桌子,兩人僵持著這個姿勢,費伊冷笑:“你這是迷惑的態度?”
“…你對這裏的了解遠遠超過我,這很有趣。”
索倫順勢俯頭,凝視著費伊的眼睛:“在魔戒召喚你再次降臨阿爾達之前,阿門洲眾神將你驅趕出阿爾達之後,發生了什麼?我的維拉,我想費伊並不是一個隨便起的名字,對嗎?”
伊露維塔能將他們丟到這個世界來,當然也能選擇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