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原開始沒多想,林子裏鳥叫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可他身邊的信良卻拿出了一個記事本,然後用一支鉛筆在上麵無聲的寫了一句話,並且將其展示了出來:
“開始調整索敵方向,隊長同意了。”
羽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聽不懂木葉的暗號,因此隻能靠“翻譯官”傳遞消息。
然而信良的這句話有點問題,隊伍看似在按照計劃調整方向,但“隊長同意了”這句話說明這種調整並不是出於忍冬的完全主觀決定,而是有人向他提出了某種建議或者告知了某些情報,然後他作出了新的判斷。
這說明隊伍裏很可能有強力的感知型忍者在為隊長提供戰場態勢感知,那麼這個忍者是誰?
羽原一瞬間就想到了答案。
團隊的“雷達”勢必會被放置在最安全的位置,而這個人既不是羽原和信良,更不是諫冬,那麼它隻能是醍醐。
醍醐藏的非常好,甚至連同小隊的同伴都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隻知道她就在身邊。
好吧,羽原所在的小隊被安排的最安全位置的理由,不隻是忍冬的私心,他最多算摻雜私心。
而既然醍醐能夠在最遠的位置為隊伍提供信息的話,那說明她的感知範圍很廣,這是優秀感知型忍者的必備能力。
隊伍開始變換搜索方向。
時間開始臨近中午,森林裏變得越發潮濕炎熱,而醍醐與隊長的交流也變得越來越頻繁,鳥鳴聲此起彼伏。
每傳遞一次消息,醍醐都會變換一次位置,她雖然年紀很小,但身為忍者的素養沒什麼問題,自始至終也沒留下什麼蹤跡。
而在一聲短促的鳥鳴之後,“翻譯官”信良幾乎是立刻把他的記事本懟到了羽原的臉上,隻見上麵寫著幾個字:
“15方向準備接敵!”
羽原的什麼“這種隊伍會有這麼不符合水準的感知忍者呀”、“遇到敵人是戰是逃呀”等等亂七八糟的念頭瞬間清空,或者說在看到了這句話之後,羽原感覺自己的整個腦子都被刪除掉了,此時他隻能聽得到來自自己胸腔的“砰砰”心跳聲。
羽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發幹的嘴唇,他有些分不清楚現在正在往自己鼻腔裏鑽的究竟是土腥味還是血腥味。
“驗證敵方身份……”
“目標確認,敵方是雲隱上忍’異’,兩人陣亡。”
“開始引導敵方追擊,五人陣亡。”
林間的情報交流此起彼伏,而僅僅是一個遭遇,木葉這邊已經有五人陣亡,損失率20%。
“目標靠近埋伏區域……”
信良這句話剛寫到一半,鳥鳴聲再次在羽原他們身邊響起,然後就見信良猛然站起身來,接著他第一次對著羽原開口說話:
“敵方增援!情報有誤,雲隱方麵不是雙人小隊,而是四人小隊!”
既然為首的敵人是執行滲透作戰的精英上忍的話,那如果他的小隊規模翻倍了,最好直接視作他們的戰鬥力翻倍了……菜雞不會參加滲透作戰,否則宇智波帶土和野原琳的遭遇足以說明後果。
本來此時羽原腦子就不夠用,所以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之後他更懵了。
森林裏似乎瞬間變得嘈雜了起來。
可沒等信良這樣的忍者盲目行動,隊長忍冬的命令先一步傳了出來。
聽到了這個命令之後,信良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苦無,他看了羽原一眼,然後低沉著聲音說道:
“任務……
繼續。”
是的,哪怕遇到了突變,這個任務也必須繼續進行下去。
因為……
死絕事小,放棄任務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