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碌無為,這四個字差不多就可以概括鄭平安的一生。
三十歲一事無成毫無建樹至今單身,其實這些對鄭平安來說到也無所謂。
自己是什麼水平自己明白,並不是那種能做成大事的人,久而久之整個人也越來越鹹魚了。
也就是家裏父母經常數落的不長進,鄰裏間嘀咕的沒出息。
隻是或多或少的也會感到來自生活的壓力在慢慢壓迫自己。沒辦法人活一世不如意十之八九,
七八月份正是擼串喝酒的好時間。
這天晚上約了幾個發小擼串喝酒,各自吹噓一下自己的生活閱曆,吐槽下自己遇到的煩心事,不知不覺喝的都是滿嘴胡話了。
眼間時間不早了,明天也是都有事忙,便紛紛在下次一定喝盡興的送別中離去。
鄭平安則一個人抽著煙晃悠悠的往家走。由於最近家裏嘮叨太多了,心情確實煩悶便喝的有點多了。
邊走邊回味之前喝酒時的那些槽點。
就在路過一個路口時,冥冥注定的那輛車他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出現了。
在鄭平安還在渾渾噩噩的時候,送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嚇。
之後,鄭平安迷迷糊糊的聽到很多雜亂的聲音。
幾人的驚叫,救護車的鳴笛,以及那熟悉的嘮叨聲所發出的哭喊。
此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可能將要死去,即將離開這個熟悉的世界。
此刻心中充滿的不是悔恨,而是滿滿的不舍。怕死嗎?
可能吧,但更多是離開那份熟悉感。隨後便陷入在長久的無意識中。
玄黃界,寒冬夜晚。後山村一流荒的婦人正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喂奶。
婦人身形消瘦,麵容枯槁看不出年齡。此時目光正四處搜尋這什麼。
良久之後婦人好似下定了決心,朝著一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房屋走去。
在喂了最後一次奶之後那婦人輕輕的將嬰兒放在房屋門前。
三步兩回頭滿臉不舍的匆匆離開了。
寒冬的夜晚正是冷風刺骨的時候,一會繈褓內的嬰兒便嗷嗷大哭起來。
寒風陣陣,幼兒啼哭。風聲並不能遮擋哭聲的穿透。
後山村很小隻有百十戶人家,整個村都聽得到的哭聲卻並沒人出門查看。
村裏人都知道這種事情管不得,管這事就是撿麻煩。
這時候隻能比誰的心更硬了,心軟是不會有回報的。
所有人都在等,孩子的父母會不忍心回來抱走孩子。
或是其他村民把這麻煩攔下來。
此時那放下孩子的婦人早已走遠了。
這種事她做過幾次了,前幾次都因為放心不下而在不遠處觀望,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誰抱走才安心。
但孩子的哭聲實在折磨她,前幾次都沒能狠下心一走了之。
這次她下定決心,放下便不回頭的離開了。
她實在是沒辦法了,跟著自己孩子肯定活不過這個冬天。
半個時辰了孩子的哭聲漸漸微弱下來,仍不見有人出現。
這幾乎宣布了孩子的命運,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劉老頭,年過六旬。也算後山村算是有名的人。
名聲並不是多有錢,而是唯一識得一些藥理的人。
周圍幾個村有病幾乎都會來劉老頭這先看一看。
簡單的風寒小病還是能瞧的明白的。實在看不明白的病也不會裝知道,而是勸人去大縣城找郎中瞧瞧。
獨居已久的劉老頭早年喪偶,膝下無子隻有兩個姑娘也都嫁人多年了。
在被窩裏思索了半個時辰之後劉老頭拿定主意,起身披上一件獸皮大衣出門了。
順著聲音找到幼兒處四下看了看,抱起幼兒快速返回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