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煙瘴氣的海賊酒吧之中,滿地都是隨意丟棄的煙頭,到處散發著奇怪的味道,滿眼望去竟然沒有一個正常的落腳點。
說起來也是正常,這裏畢竟是海賊、小偷和殺人犯的聚集地。這些人過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們隻是需要一個喝酒的地點,無論肮髒還是幹淨都無所謂。
但是就是這個如同一灘汙泥般腐爛的酒吧,竟然推門走進來一個身穿暗紅色長風衣的少年。英俊白皙的麵龐和被褐色牛仔帽壓下的銀白色長發,讓他看起來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但是酒保還是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招呼道:“客人您好,請問您要點什麼?”
在這個海賊橫行的海賊世界之中,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被小看,哪怕他是一個小孩子。
少年本想把牛仔帽摘下放在吧台之上,但是吧台的桌麵不知道多久沒有擦過了,竟然油乎乎的一片。所以他就露出嫌棄的表情,並且將帽子重新戴回了頭上。
“一杯牛奶,謝謝。”少年甚至都沒有坐下,隻是站在吧台旁邊說道。
這句還帶著些許稚嫩的話語剛說出口,就像是在沉寂的湖水當中扔下一顆炸彈,酒吧裏的客人們當時就笑的炸開了鍋,甚至有的人笑的椅子都翻了過去。
“這小子在說什麼,牛奶?!”
“這裏可是酒吧啊,想要喝奶的話,回你媽媽懷裏去吧!”
“這孩子不就是一個還沒斷奶的小娃娃嘛!”
這些人總喜歡嘲諷別人來彰顯自己的強大,殊不知在伊文的眼中,他們都已經是塚中枯骨了。
所以伊文也沒生氣,誰會和一群死人置氣呢?
“男人就應該喝點男人應該喝的東西。”
一個腦袋上有著一道長刀疤的光頭海賊走到伊文的旁邊坐下,然後嗤笑著對酒保說道:“維斯,給他把牛奶換成威士忌,錢算在我頭上!”
刀疤海賊並不是真心想請伊文喝酒,他隻是想看到伊文出醜的樣子。
但是伊文並不領情,仍舊微笑著對酒保說:“一杯牛奶,謝謝。”
看到刀疤海賊的麵子被駁,其他的客人們全都哄笑起來。
刀疤海賊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大手直接拍在伊文的肩膀之上,凶神惡煞的說道:“你竟然敢不給我鐵頭安德森的麵子?”
伊文嫌棄的瞥了一眼安德森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後環視了一下酒吧,小聲的呢喃道:“這裏有十三個海賊和一個酒保,我的把左輪槍隻能打出十二顆子彈……”
“小鬼,你在小聲的嘟囔什麼?”
安德森看到伊文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當即腦袋向後仰,想要用鐵頭給這個狂妄的家夥一個教訓。
他能被稱之為鐵頭,就是因為腦袋上曾經挨了一刀都沒死!
如果被安德森的鐵頭撞上一下,普通人絕對受不了。
酒吧的客人們全都翹首以盼,等著看伊文腦袋開花的場景,好讓自己朝不保夕的生活變得有意思起來。
但是他們卻看到了一副非常詭異的畫麵,隻見伊文抬起頭燦爛的笑了起來,並且露出了八顆潔白無瑕的牙齒。
這個陽光無比的笑容是安德森眼中看到的最後景象。
砰!
先是一蓬血花在安德森的後腦勺綻放開來,隨後眾人才聽到一聲槍響,那支被伊文舉起的左輪手槍的槍口仍然在冒著硝煙。
【您擊殺一名無名海賊,功勳值+10!】
太快了!
由於之前所有人都被這裏的動靜吸引了,所以一直在盯著伊文,但是卻沒有人看到他拔槍的動作!
而且他手上那把槍,似乎和普通的燧發槍不太一樣啊,或許是個好東西?
伊文並不在意有人盯上他手中的左輪槍,反而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所有人,都得死!
槍聲響起之後,酒保非常熟練的躲在了吧台之下,似乎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其他的惡人們隻是各自拿出來自己的武器,除了安德森的手下之外,沒有人想著為他報仇。
在這個酒吧當中一言不合動手殺人的事情很多,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動作那麼幹淨利落的人,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的腦袋比安德森的更硬。
伊文把安德森提了起來,用他還算幹淨的衣服把吧台之上的血液和汙漬擦幹淨之後,將褐色的牛仔帽放在上麵。
做完這一切之後,伊文站起身對著嚴陣以待的惡人們說道:“等你到了地獄,你們一定要記得,是伊文殺的你們!”
他是在做什麼,這是要和整個酒吧的人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