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唐仁公司商量著之後的動作,越說越覺得其可行性。蔡意儂也沒有一開始的憂心忡忡了,她覺得這件事情如果操作得當的話,其實還是很有希望的。而且這樣的話也擺脫了魔術師協會對於梁峰的鉗製。梁峰可以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了。
走出唐仁公司,梁峰對著天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口氣出了。
說到底他還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小年輕,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隻說一一直隱忍,那也是從小養成的性格:農民在這方麵其實是最能忍的,特別是華夏的農民,縱觀華夏幾千年的曆史,農民起義多數都是因為天災人禍,民不聊生,實在是逼不得已了才會揭竿而起。而多數時候改朝換代都是那些世家大族不滿於現狀,從而發動的。華夏的農民隻要能夠吃飽穿暖,就會很享受人生了。雖然隨著時代的發展,這種樸素的東西漸漸地被淹沒了,但是在梁峰老家那個西南的小鄉村,還是有著這樣的土壤。
但是能忍不代表沒火氣,梁峰自出道以來,結交了很多朋友,也遇上了很多的不那麼好的事情,一再的撩撥。縱使梁峰再好的心性也忍不住了,所以老實人不發怒還好,待人和善,誰都可以欺負似的。但是一旦他們不再忍了,那麼也必然是雷霆之怒,老實人被欺負慘了,發起怒來是不顧後果的。
不說梁峰他們商議著之後的發展道路,魔術師協會這邊,歐亨良在他的辦公室裏頭痛著:這個梁峰實在是有點可惡,來這麼一手還真的沒話可說。要是真的和他撕破臉皮,那樣浪費肯定是不能在魔術圈裏混下去了,到時候魚死網破,他直接退出協會,甚至稍稍改口,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那就會讓魔術師協會很被動,現在這個情況下,梁峰很可能這麼做。
揉了揉眉心,歐亨良決定去問問自己老師趙天德的意見。
來到趙天德的家裏,一個年輕人把他迎了進去。
“小輝啊!這件事情你爺爺怎麼看的?”歐亨良剛進門就問那個年輕人。
“我爺爺說,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梁峰是個倔脾氣,他之前忍著是因為他沒想好退路,在加上他從小收到的教育的原因,所以才忍著。但是現在,他在城市裏這麼久,一些潛在的性格因素卻因為外界的刺激而改變了,倔強的那一麵開始占據上風,所以很可能做出很多過激的事情。”年輕人像是背書一樣說出一段話。
“這是你爺爺的分析?他怎麼知道梁峰的性格?”歐亨良有點不相信,從小沒接觸過內地農民的他,實在是想不出這些東西。
“亨良啊!你進來。”趙天德聽到歐亨良的聲音,叫他進去。
“其實,這很簡單,華夏的農民很樸實,他們也非常的能容忍,寬容。但是你注意到沒。梁峰之前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一直都不溫不火。是不是覺得很好欺負?你也知道梁峰之前的經曆,難道看不出來他其實就是一牛脾氣,當初離家出走還看不出來?他之所以忍受這些就是因為,從小他父母就要求在外麵不要惹是生非。但是在城市生活了這兩三年,改變了他原本的心性,現在他真的有那種魚死網破的決絕。”趙天德在歐亨良進來之後示意他坐下,然後說道。
“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怎麼梁峰變化這麼大?”歐亨良還是有點不相信,在心裏他傾向於直接碾壓梁峰。
“怎麼,你還是沒看出來?梁峰的本性是什麼?就是那強脾氣,他的隱忍其實就是牛韁繩,現在韁繩解開了,牛脾氣上來了誰也不管。我活了這大半輩子,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會錯的。隻要你敢用強,那麼克服最大的可能就是退出魔術師協會,這樣協會的名聲就臭了,梁峰雖然淡出了魔術圈,因為這件事情影視圈可能也混不出個名堂,但是這幾年他也賺了不少,至少生活下去是不成問題,對於他來說這點損失是可以接受的,再加上娛樂圈誰也說不好,到時候他到底會不會一蹶不振還是未知,不過我們魔術師協會肯定會傳出不公平的流言蜚語,現在好不容易打響的名聲就毀於一旦。”趙天德見歐亨良不屑一顧,當頭棒喝道。
“師傅,真的有這樣的可能?”歐亨良還是不死心,要知道他算計人一輩子,不知經曆了多少事情,才爬到現在的位置,以至於他的魔術功底甚至比不上師傅的孫子趙輝,更別說他的小師弟劉遷了。但是卻在這個時候被梁峰算了一道,實在是有點憋屈。
“怎麼,你還不死心?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真的對他做什麼,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被媒體挖出來,那樣就坐實了這次比賽有貓膩的事實。到時候不僅是魔術師協會有問題,我們這三位評委老臉都得丟光,我還沒什麼,是你師傅,但是高鳴大師,王千源這兩位怎麼辦?到時候會不會記恨你小子?他們兩人在國內的魔術界都是泰山北鬥一級的,特別是王千源比起我這把老骨頭都強上很多。你說到時候協會還能在內地展開嗎?”趙天德真不知道平時精明的歐亨良這會兒怎麼就這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