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點點頭,便開始詢問關於一些拳腳功夫,排兵布陣這些事情。
王弼和朱壽他們醉了,幾種酒混飲下去,就特別容易醉,頭痛的很,早早去帳篷歇著。
藍玉讓自己親隨把周乾放在他自己睡的地方,跑去和王弼他們擠一塊,同室操戈。
江堤上,徐伯無奈的搖搖頭,誰讓徐家都疼愛這丫頭,便任由她指揮著和朱允炆撒了謊,跑到這邊來。
誰知看守營帳的守軍對徐伯抱歉的道:“周公子喝醉了,他實在無法出來見徐將您,這如何是好。”
徐妙錦有些失望,但聽說周乾喝醉了,便和守將說自己進去看看,很快便出來。
守將點頭,恭敬道:“徐小姐,您請。”
周乾是真的醉了,如一堆爛泥倒在那裏,上衣被脫的扔在一邊,這讓過來看他的徐妙錦又急又惱又心疼。
他隻穿著一條黑色長褲,衣袍早就熱的丟一邊去了,精壯有些勻稱的肌肉在燭光下顯得很是壯碩,額頭上的汗順著臉劃下。
“真是的。”徐妙錦小臉紅彤彤的。
挪動他還挪不動,死沉死沉,剛碰到他的胳膊,手又縮了回來,周乾罵罵咧咧道:“別碰老子。”
徐妙錦有些氣,哪裏見過這樣的酒鬼,嗔怪的捶他一下,道:“連醒酒湯也沒有,你就遭罪吧。”
問了問外麵的隨從,拿了碗熱水過來,又要了清水和幹布,使出最大的力氣也沒挪動他。
端起茶杯試了下水溫,吹了吹給他喂下,周乾的表情果然不那麼痛苦,好了一些。
覺著他沒事了,才細心的給他擦了擦臉和胳膊,幫他脫下靴子時,發現靴子是她上次送的那雙,當下便覺得無比開心。
幫他細致擦了擦腳,又將薄被子蓋好,點了熏蚊蟲的燃香,這才取了他外袍離開。
守將是藍玉的親隨,藍玉不問的話,他也不是多嘴的人,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江風涼爽,遠處有嘩啦嘩啦水聲。
徐伯聽到小姐給周乾擦臉擦腳,心裏無奈,在國公府,她何時做過這些事啊,哪裏伺候過人。
“小姐,這外袍?”
“破了,我回去幫他縫下。”
徐伯:“……我去買件便是。”
“總送,他會覺的失了麵子,我繡的鴛鴦正好給他用。”
“徐伯,你最好啦,若是別人問起這袍子,你就說是你的,好不好嘛。”
“好,聽小姐的。”
徐伯沒有孩子,當年還是徐達把他從死人堆扒拉出來的,又給他起名字叫徐青羊。
“什麼嘛,長孫殿下在黃家待到七夕?”
“小姐,皇莊錢唐他們下帖時,我見有姑娘跟著周乾。”
…………夜風徐徐,徐妙錦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徐伯,你看錯了,他不會騙我的。”
第二日,朱壽和王弼醒來,發現藍玉死沉死沉壓著他們,翻身起來走到江邊吹風。等這段輔渠結束,他們就可以回家好好睡覺。
“兩位早。”周乾道:“你們看見我的外袍沒有?”
周乾穿著白色的中衣,到處尋找自己的外袍。
藍玉起來幫忙找,以為是營帳中進了賊,詢問親兵後,麵色複雜的看著周乾他們幾個:“外袍徐家丫頭拿走了。”
“徐家丫頭?”朱壽道。
“??”王弼覺得不可能:“是不是阮姑娘拿走的,你認錯了吧。”
周乾道:“拿我衣服做什麼?”
“破了!”親隨回答。
“洗漱,洗漱。”朱壽和王弼半信半疑去洗漱。
不遠處,徐伯帶著兩個家仆,提著包袱過來。
“周公子,你的衣服。”徐伯遞過衣服,小姐連夜縫的,眼睛熬的像兔子。
接過衣服,原本被江邊灌木劃破的口子處,裏麵縫了對小鴛鴦,外麵針腳也很好。
沒想到她的繡工這麼好。
“多謝。”
徐伯看了眼不遠處的王弼還有朱壽他們,點頭離去。
朱壽和王弼臉啪啪疼,覺得他們才是跳梁小醜,默默繼續洗漱,藍玉警告道:“不許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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