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鶯在茅草屋裏,一連躺了三日。
不得不說,天生劍種這天賦的確驚人,讓她漸漸將皎梨異果的靈氣開始化為已用。
原本她得師姐師兄灌輸功力,是會造成嚴重的後遺症的,但經過體內靈氣的疏導,也在漸漸恢複。
“飯好了沒?”
林昭鶯睡醒後,揉了揉眼,嬌聲喊道。
身為玉劍山掌門之女,更是門內最受寵愛的小師妹。
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洗漱這種事自己可以操持。
但做飯這種事,她還真不會。
前些天因為身體的原因,她隻能進食一些米粥來維持生命。
但今天王允卿特意殺了一隻雞,說要給林昭鶯補一補。
“來啦來啦。”
側屋便是廚房,王允卿聽到她的呼喚聲,便趕緊端著一盆燒雞過來。
再之後抽出兩副碗筷,便爽朗笑道,“這是正宗的土雞,你嚐嚐。”
林昭鶯坐起身,端起桌上的碗,夾了一塊雞肉,櫻唇輕啟,咬下一塊,送進嘴裏咀嚼。
但嚼著嚼著,小臉便皺了起來。
王允卿卻是在大快朵頤,一點兒沒發現林昭鶯的表情不對。
聽了一會兒,隻見他嘴裏都是肉和米飯,含糊不清道,“咋樣,我的廚藝還算不錯吧。”
“告訴你哦,我一個人搬來這裏住後,遠比待在家裏輕鬆。”
“飯自己做,菜自己種,衣服髒了自己洗,衣服破了自己縫,別提多舒坦了。”
林昭鶯擠出一絲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不錯不錯。”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
因為雞肉味道很淡,吃起來有點柴。
簡單來說就是四個字——不太好吃。
不過對於王允卿所說的自在生活,她頗為認同。
的確,離開玉劍山之後,她感覺心情暢快。
玉劍山裏,父親林雄威嚴,門內長老和藹,師兄師姐們和善,但是規矩太多。
規矩越多,人越壓抑,尤其是對她這樣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女來說。
可是雖然認同王允卿的話,但她如今卻不得不收斂這些情緒。
因為責任。
她是玉劍山的天生劍種,自小被玉劍山眾人寄予厚望。
這種厚望,卻也是一種負擔,隻是自她懂事以來,一直背負,早已經習慣。
但是這次山東之行,她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林雄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還有最後大師姐和幾位師兄,傳功給自己,助自己逃出鷹落潭。
種種事情,讓她如今自願承擔這樣的責任。
悲憤,仇恨,讓人那幾晚裏做夢都會出現一絲冷汗。
雖然悲憤和仇恨,她已經壓製下來,尤其是在桃林裏獨自己一人躺了幾天後。
但她會等自己傷好之後,重回玉劍山,肩負起玉劍山少掌門的職責。
吃完午飯後休憩了片刻,林昭鶯才從床上下來。
這時她聽到茅屋外的院子裏,王允卿正在練拳。
這幾日,林昭鶯已經知道王允卿會在這個時間段練拳,但之前她躺著床上不好動彈,所以隻是聽見動靜。
因此,今天是她第一次出屋看。
隻見王允卿的招式雖然稚嫩,但大開大合,隱隱有了一絲高手的風範。
這套功法不錯,於是林昭鶯等他一通拳結束,便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拳法?”
王允卿從屋外放置的長凳上取了一塊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但嘴裏卻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