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胡桃原是想一直在教室裏坐到下一節課開始的,沒想到突然一陣尿意,令其不得不出門尋找洗手間,奈何同一樓層的廁所竟都有人在用,不得已才下到了二樓。
結果迎麵撞見了風見昊。
又是這個惡心的家夥......算了,沒時間去管他。
如月胡桃偏過頭,打算無視對方,卻沒成想,對方竟直接伸手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等等。”
風見昊語氣極為嚴肅。
人有三急,這種事可不能說等就等,但想到自己要避開眼前這個男人的阻攔,就必須得伸手推開對方,唔......真是一點都不想跟這家夥有半點的身體接觸!
反正自己還可以再忍一會兒,不如聽他把廢話說完。
於是,如月胡桃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風見昊。
“幹什麼?”
兩人就在樓梯的拐角處,出人意料的是,這段時間竟奇妙的沒有其他任何人在。
原本隨時有旁人出沒的地方,意外成為了公共視線的死角。
“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你的那些伎倆已經被我看穿了。”
風見昊直視著對方。
今天的綠茶女看起來依舊很正點,為了表現清純可人的栗發雙麻花辮,加上西式校服格子短裙以及代表著無暇聖潔的白絲襪,整個人突出一個白蓮花式小美人。
然而這些都隻是假象,就好似包裹在重重奶油起司下的毒藥。
這個女人可真會裝啊......
在別人麵前是清純的小綿羊,在已經放下掩飾的自己這邊,則無所謂的露出了高傲不屑的臉龐。
除非能打破她這副囂張的盔甲,否則是看不到她身上的弱點的!
打定主意的風見昊,決心再用力逼對方一下。
“你想怎麼狡辯都沒有用了,我會告訴荻原,告訴他你究竟對初野實都做了些什麼,哼哼,我很期待聽到真相那時候他的表情哦~”
本以為這一招出手,會直接令對方破防,卻沒想到,如月胡桃隻是不屑地撇了撇嘴,晶瑩透亮的眸子裏,分明能看到兩個字‘就這?’。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呢。”如月胡桃嘴角微挑,露出了個反派意味十足的奸笑,“我對荻原君到底是怎樣看我的,一點都不在意,反正他早晚都會知道我的本性,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趕走他身邊所有喜歡他的女生,這樣,會贏的就隻有我一人。”
都死光了,就你沒死!
風見昊瞬間便理解了如月胡桃的意思,再回想這女人一直以來的做法,不禁感到身上泛起了一層冷汗。
好像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對荻原誠一表現出過有任何一點男女之情的意思,所有的計劃都是針對初野實以及周圍同學的。
這個女人根本沒想讓荻原喜歡上她,而是斬斷其與周圍別的女生的聯係,就好像結了張大網的絡新婦,清除掉其他競爭對手的威脅後,才慢慢享用獵物的頭顱。
“你到底把戀愛當成什麼了?”
“利用,支配以及服從......難道我說的不對?”
其實她說得也不錯,去除掉那些柔情蜜意的誓言,以及紛繁瑣碎的日常,戀愛的本質就是壓榨與妥協,說白了,總有一方要吃虧,要麼是你,要麼是你的伴侶。
相敬如賓的近義詞,是‘湊合著過唄,還能離咋地?’。
但這些都隻是戀愛最現實的一麵,它還有更理想,更熱情,更讓人心潮澎湃的一麵,而那正是人類追求愛情的原始推動力之一。
另一個推動力不好說,但大家懂得都懂。
不過就算如月胡桃的話,說得有一定道理,那也隻是以偏概全的謬論,單單荻原與初野的戀愛,就足以將她的言論否定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