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書記問你們話，好好回答就行，不要知情不報。”教導主任馮玉書附和道。
“其實沒有多嚴重，闡述真正的事實就行。”鞏書記打斷了馮主任，指著謝冬青說道：“你是謝冬青吧？”
左手綁著繃帶的謝冬青點了點頭。
“你之前認識蕭暮雨嗎？就是你進入十班之前。”鞏書記直接開門見山。
“不認識，我在醫院的時候才認識她。”謝冬青指著蕭暮雨說道：“其實我現在還記不清她名字”
話罷，謝冬青還像蕭暮雨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忘記你名字了。”
他看上去十分彬彬有禮，根本不像是一個因為抑鬱跳樓的男孩。
蕭暮雨也回了一個禮。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話？市級教育廳領導十分關注這件事情。如果......”
教導處馮主任準備談起，說謊會帶來嚴重的後果，沒想到被謝冬青直接打斷。
“馮主任，如果我今天說的有一個字是假話，現在我就找個更高的樓跳下去。”謝冬青義憤填膺、語氣堅定，手還高高指著宿舍區那邊。
上次他跳的教學樓隻有3層，宿舍樓有6層。
教導處馮主任指著謝冬青想說卻說不出口，手指直晃。
“好了。”鞏書記直接打斷，“謝冬青，你上次的事情，我也不好和你多說，你爸媽也來過學校了。還有，你每天都去心理輔導室了嗎？”
這次，謝冬青沒有說話，點了個頭。
鞏書記掃視了一圈三個學生，指著謝冬青說：“這件事情，我相信你。”
然後又對十班的班主任唐老師說道：“唐老師，你先送謝冬青去教室，我等下找你。”
唐老師應了一聲，帶著謝冬青一邊走，一邊輕言細語安慰。
“蕭暮雨是吧？我認識蕭恒生，縣教育局的同事，不知道和你什麼關係？”鞏書記見兩人已經走遠，問向蕭暮雨。
“那是我爸的朋友。”蕭暮雨毫無表情地回答道。
“嗯。”鞏書記應了一聲，又問向林磊：“我記得我給你頒過獎，林磊，是吧？”
“是的，應該頒過好幾次。”林磊點頭。
“嗯，那說明你學習很優秀。”鞏書記臉色好了起來，微微點頭，繼續問道：“你承認和蕭暮雨是男女朋友關係嗎？”
“我承認。”林磊十分幹脆地回答道。
這件事情，他從聽到流言蜚語，就開始思考。
他記得他答應過蕭暮雨，遇到別人問起兩人關係，他會說蕭暮雨是自己女朋友。
他也猜測過直接承認這個答案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他覺得，做人得說到做到。
而且，蕭暮雨還跟他說過：兩人上輩子是夫妻。
單憑這點，他也不可能否認。
“回答的挺幹脆啊。”鞏書記輕輕地“嗯”了一聲，繼續問道：“我聽肖老師說，你爸媽都是小學老師，是吧？”
“嗯。”林磊點了點頭。
“那你爸媽有沒有對你說，早戀會影響學習？”鞏書記長槍直入。
“沒有，他們比我還要更早戀愛。上次回家，我媽還問我在學校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子。”林磊毫不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