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強，等下兒子回來。我說話就行，你別插嘴。事情是真是假，還不能確定。”
“老趙跟我說的有板有眼，他不會騙我。”中年男人補充道：“而且，我還專門打電話給老馬確認了。”
“否管真假，你也別插話。”原來中年婦女是林磊的母親駱玉秀。
“如果兒子真的早戀了，你怎麼說?”林國強追問。
“當年我上中專，不知道誰追得我，我那時候多少歲？”駱玉秀呲著嘴說道。
“我那也是快17歲才追的你。”
“才知道老娘當年不到17歲？”駱玉秀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兒子就算早戀，也比你我晚。”
“我們出來工作好幾年才那個嘛？”林國強聲音越來越弱，“現在的年輕人不知輕重，我是擔心林磊他認知不到位。”
“嗬嗬，我相信我兒子，就算他早戀了，也不會跟你當年那樣。”
“我當年怎麼樣了。”林國強站直，挺直腰身。
“好了，別說了，兒子已經到樓下，看，正和樓下的張蘭說話呢。”
林磊下了公交車就直奔家中，樓下正好遇到正在買米的大嬸張蘭。
“張嬸，家裏沒米了？”林磊打著招呼，“我幫你提上去吧。”
“還有一點，提前準備嘛。那謝謝你了。”
見林磊背起大米，張蘭一臉高興，和林磊客套著，“現在高三辛苦吧？”
“還好。”
“你爸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了好多菜回來。”張蘭拉開了家常，“你得回家好好補一頓。我家老大當年讀高中，每次放假回來總說學校吃不飽。”
“還好吧。”
“你在東旗一中，夥食好，我家老大沒那個本事考進去。”
此時，已經到了三樓張蘭家門口，張蘭喊著林磊的小名，“到家了，謝謝小林。”
“好，我先上去了。”林磊放下米袋就大步上樓去。
......
林磊還沒到自己家門口，駱玉秀已經把門打開，站在門口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家兒子。
“喲，老林，你家傻兒子回來了。”
“老媽，怎麼老小的事情，現在還記得。”
“你小時候幹的傻事情太多了，怎麼可能記不住？”駱玉秀一邊準備飯菜，一邊說著：“你小時候啊，冬天舔鐵，喝墨水，往水缸裏放螺螄的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媽，那是小時候不懂事。”
“所以說你傻啊，沒想到長大了，卻不傻了。當年你爸還懷疑不是他親生的。”
“這話我可沒說，是你說的吧。”林國強已經坐在餐桌上開吃了。
“你別多嘴，反正誰說的都一樣，而且你爸肯定說過。”駱玉秀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突然晴轉陰，“那些成年舊事我還記得呢，怎麼？要我一件件說嗎？”
“我不說了好吧，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林國強自知理虧。
“那你別說話。”駱玉秀眯眼示意林國強不要插嘴了。
林國強不再說話，駱玉秀假裝拉家常一樣，“兒子，你說將來我有兒媳婦，把你的小時候的糗事都說給你媳婦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