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無憂呀!”逢紀摸著胡子笑道:“現在,隻看今日能釣到幾條大魚了。”
“寒冬時節,釣什麼魚?”
袁紹笑道:“鉤餓狼還差不多!如果公孫瓚敢反悔,那便讓我們師出有名,但若是公孫瓚真心與我們結盟,並無加害之意,也須得吩咐顏良和文醜不可輕舉妄動,否則的話我袁家名望要喪盡了。”
“那韓馥呢?”逢紀又問。
“袁公子不毀約,便會幫我們對付韓馥,到時候我們便按照原計劃行事便可!”袁紹交待清楚了,又打發走了逢紀,身邊就剩下了幾個親衛,將領也就隻留下了一個高覽,一共不到八個人。
侍從極簡的袁紹,看起來有點人畜無害。
可是,他卻在真定府中,早就安排了手下大將,率領兩千人扮成百姓,先一步混進城了。
所以袁紹絲毫不慌,十分篤定。
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這樣的計謀,袁紹也隻和身邊的逢紀商量過,所以他自詡韓馥和公孫瓚那邊肯定沒人識破,不會有人想到他居然能瞞天過海的,在真定府搬進來這麼多人手。
得意的袁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大咧咧的見到了韓馥,隨即臉色一變,臉上沒了半點得意的神情,反而一臉凝重的樣子,故意問道:“州牧,怎麼回事,那公孫瓚為何能進得了我冀州境內?莫非,是州牧召喚他來的?”
韓馥聞言立即答道:“本初,此事我實在是不知。”
“難道沿路哨所,也無人來報?”袁紹又問。
現在的他,倒是一副下屬和上司談話商量事情的樣子,可這其中的門道也就外人看不出來,袁紹和韓馥倆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看了袁紹一眼,韓馥心道:袁本初啊袁本初,這公孫瓚因為什麼來的,你真的不明白嗎?
雖然心裏清楚,可韓馥表麵上還是保持原來的態度,甚至還有點謙恭的樣子,為難道:“隻怕沿路哨所,已經全部被公孫瓚給拔掉了吧!唉,如今的冀州真是多事之秋,前者麴義叛我而去,占據縣城奈何他不得,如今又有餓狼環伺……本初啊,渤海富庶,你手下更是兵精將廣,也許這看守冀州的重任,要交給你了!”
聽到這番話,袁紹心裏大喜。
可是,他表明上還是臉色一變,馬上拱手道:“州牧,袁本初何德何能,能讓你托付冀州給我呢?”
“……”
韓馥差點一口老血,噴在了袁紹的臉上。
他哪裏說,要將冀州托付?
他隻是,讓袁紹帶兵幫忙對付公孫瓚,把守衛冀州的任務交給他而已。
可是袁紹卻故意聽錯了。
這一交鋒,韓馥便敗下陣來。
袁紹啊袁紹!
我韓馥,還是低估了你這個名門望族子弟,臉皮厚的程度啊!
這一刻的韓馥,神情冷峻了不少。
他也開始意識到,可能耿武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