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辛苦你啦!”
越媽媽麻利的炒著菜,滿心的暖意,華靜這孩子樣樣好,上得商場下得廚房,要相貌有相貌要人才有人才,當之無愧的鑽石男。
她最喜愛的還是他會廚房那一點,肯下廚的男人都是好男人,這可是經驗之談,越書記也常隔三差五的下廚露幾手,今天也本來想夫妻搭檔給女兒做吃的菜式,因有客人,他得陪客。
華靜也是客,她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華靜淺淺的笑。
作為男人,他從不覺下廚有損男子漢形象,相反,他還滿喜歡鼓搗菜式的,隻因為小女人喜歡居家好男型的男人。
廚房裏兩人跑前跑後,客廳裏則是另一番情景,很閑悠很愉快。
外麵下著雨,越家的窗並沒有全關,透過紗窗可以看到外麵灰濛濛的天空和絲絲的白色雨絮,有絲絲涼風擠進屋,卻無寒涼感,廳裏燒著電爐,暖意濃濃。
客廳光線不暗,還開了燈增光。
老爺子,越書記陪著客人聊天,客人也不盡是客人,是何勝的父母,特意從市趕來L市拜訪越家。
何父何媽不是臨近一個市的人,以前響應國家號召到L市國營單位上班,後來又調回原居地,再後來單位轉型,夫妻雙雙下崗。
按理說,一個是下崗職工,一個是幹部家庭,怎麼說兩家也是門不當戶不對,就連何家自己也是那麼認為的,所以這麼多年任兩小的自由發展,家長們從沒見麵。
就今兒這次來越家,也是被他們的兒子威逼利誘所迫,來之前夫妻兩心中忐忑,也怕因自己寒酸相磣了越家人的眼,怕弄糟兒子的婚事,誰知等了L市越家,卻滿不是那回事,越書記父子親切的跟街頭巷尾的人差不多,極好說話,沒擺子,沒官腔。
饒是如此,兩人還是有些拘束,放不開手腳。
“親家,親家母,別客氣,自己喜歡什麼自己動手,在我們家客氣的話會挨餓的”越書記笑得跟彌佗佛似的,笑容從沒下臉。
“嗯嗯,小何啊,你們自覺些,別指望那隻小的體貼你們,我們丫頭神經大條,可不是細心的主兒,除了對打架上心,其他的基本三分鍾即忘。”
老爺子也樂嗬嗬的。
“老爺子好福氣,有個好孫女,小卿開朗活潑,招人疼得緊。”
何父何母麵腆的笑,他們真的喜歡兒子的女友,越家姑娘大方大度,敢作敢當,可不是那種小心眼玩陰招的陰險人,能有這樣的兒媳婦,也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有這麼說自家孫女的麼?”越卿笑嘻嘻的反駁:“爺爺,當麵說人壞話是不對的,你老要以身作則喲。”
“我沒說壞話啊,我說我們丫頭精靈可愛,聰明美麗,心細如發,體貼入微,絕對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姑娘。”
老爺子立即轉變風向,快得令何父何母都反應過來。
何勝偷偷的笑,老爺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又見增長了,他當然知道老爺子為啥換口風,老爺子生怕小卿去“告狀”,讓荷園給他的湯藥整成甜得膩死人。
“你確定你說的是你寶貝孫女我咩?”精靈可愛,心細如發那些詞從來都是形容淚寶寶的好不?屬於她的是衝動易怒,喜打架鬥毆等,哼哼,睜眼說瞎話也不帶說的這麼離譜的。
“喲,我說我小孫女好你吃醋啦?你呢雖此不及小淚丫頭體貼入微,心思細膩,也是有長處的,不拘小節,落落大方,胸襟開闊,也是打著燈籠找不著的好丫頭。”
老爺子樂嗬嗬的又一頓誇讚。
何父何母這下反應過來了,也樂得悶笑不已。
“……”越卿翻白眼,她還不及辯駁,門口傳來輕輕的扣門聲響:可-可-可-
“咦,誰呀?”她跳起來去看。
“是不是你的幾位朋友?”越書記倒不驚訝。
“琴瘋子幾個出差中,還要過幾天再回。”笛、楓、秋,琴四人自年後一直在外跑,忙得不見人,昨天她們表達了歉意,說要遲些天才能返回L市,等回來再請她下館子搓幾頓當是給她補生慶。
“哦哦。”
老爺子幾人也猜不出是哪位客人登門,要不是荷園差誰來送禮?
他們覺得十有八九可能是的,荷園那邊不管大節小節都有東西送來,今兒是越聊生日,應該不可能不知道。
越卿跑到門口,開門,當即吃了一驚:“是你?”
門口站著三位青年,西裝革挺,個個風度翩翩,麵相也挺俊,其中一人正是曾經來過他家的那位聶中校,另二位不認識。
她的視線在其中一位帥哥身上停了幾秒,那位還拄著拐杖。
“越小姐,生日快樂!”
看到主人,陳少立馬笑容滿麵的打招呼,他的兩位兄弟都是冷麵漢子,這種場合還得由他打頭陣。
“謝謝!三位請-”來者是客,她也不好意思將之拒之門外。
老爺子幾個正好奇著,廚門裏的越媽媽也聽到外麵的門響,出來意欲招呼客人,她剛走到客廳,越家三大家長一見相繼進內的三青年,不由微微一怔。
“冒昧來訪,還請老爺子,越夫人越書記別見怪。”
陳少見氣氛微僵,趕緊陪笑臉。
“哪裏哪裏,貴客遠來,蓬舍生輝,快請座。”越書記起身,熱情的迎接:“家裏沒外客,是我親家和親家母,不用客氣。”
他熱情而不諂媚,令人並不反感。
陳少蕭少完全自來熟,跟主人握手後大步而行,軍人的做風一展無疑,步步虎生風,蕭少拄著拐也無損他的英武形象,讓人覺得那拐其實是做擺設的。
鑒於自己是晚輩,又是身兼任務而來,聶少幾個態度可是相當的好,也將自己的位置擺得較低,趕緊向女主人問好,向客人問好,等先打了招呼,對著老爺子麵上的神色也更輕鬆,先做我介紹,再介紹自己的兄弟。
何大總監最淡定,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也不問客人為啥來,他有啥好怕的?小卿是他女人哪,誰也搶不走,誰搶他跟誰拚命!
再說,天使寶寶一直站他這一邊,誰敢破壞他的感情,他立即找天使維護正義,為他消除情敵助一臂之力。
“聶小子,你好久沒來了啊,今兒可得陪我殺幾盤過幾把癮。”老爺子歡喜得不得了,拽住聶中校,生怕他跑似的。
“一定一定。就怕老爺子嫌我們兄弟三個刮噪。”聶中校頂著張鋼板臉,坐在老爺子的一側,蕭少陳少也挨著坐下去。
“這是點薄禮,還請越卿小姐笑納,祝願越小姐青春永駐,年年吉祥。”
陳少將抱著的禮盒交給主人。
越媽媽代女兒收下禮物,轉麵一看,自家閨女麵色不善的盯著客人,心中頗為納悶,這是咋了?
“我們不請自來,請越小姐手下留情,給我們留點麵子,嗯,如果不給麵子,請幫留點裏子,要不我們會遭鍾大小姐恥笑的。”
陳少看著某千金暗暗磨牙的樣子,倍覺不妙,想了想,又火速加上一句:“我們此道來L市是投資,並非為鍾大小姐而來,越小姐盡請放心。”
“你們真不是來拐小姐進京的?”越卿半信半疑,眼睛還盯著中校先生。
她是迷軍人帥鍋不錯,不過,若是對小淚有不良企圖,管他是誰全靠近站去,她之所以反感他們拐人進京,皆因從小正太那聽說小淚兩次進京都遭了罪,現在連她看到燕京來人也非常不喜。
“鍾大小姐還沒回國喲,越小姐,我們怎麼拐人啊。”陳少總算知道為何市委書記的千金大小姐為何不給他們好臉色看了。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守株待兔呢,每次拐小淚進京都沒好事,竟還累得小淚進了局子喝茶,我們小淚打少到大都沒進局子,一到燕京屁股沒坐熱就被人整進去了,可見燕京權貴們又多橫,哼哼……。”
忿忿不平的語氣,涼涼的眼神,讓三位大少冷汗直流,媽喲,越家火獅子果然護天使像護犢子似的,傳言不虛哪!
“什麼,小淚被人弄進局子喝過茶?”老爺子耳尖,聽出問題來了,一把無明火噌噌的往上躥,聲音提高了八度,露出吃人似的目光,小淚進趟京竟被整去局子裏喝茶?
上回見著自家兒子陪著聶小子去荷園,他也沒細問,後來隱隱約約的提及是上頭有意請小淚去燕京,他也猜到估計跟小淚母族那邊有些關係,自然從沒問結果如何,今兒才知當初的燕京之行竟還有那麼一遭。
他不高興了,非常不高興,不管什麼原因將人請去燕京就得好好的護著,一去竟弄進局子裏,那是什麼意思?
老人家一怒,瞧向客人的眼神也相當不和善。
“是呢,小淚回來沒說,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聽說讓小淚進局子的那人還跟某位中校先生有關係。”
“那是誤會誤會,那人是個沒眼色力的小醜,原本想攀附我們聶哥,竟不知怎麼的竟嫉妒天使美麗高貴,弄得局子裏的緝毒隊跑了趟。越小姐也知道淚小姐天生麗質,貴氣天成,嫻靜高雅,氣質如仙,溫柔可人,男女老少人見人受,花見花看,美女們自然少不得會橫吃飛醋的。我這兄弟當時有護衛不周之過,念在他一心誠意改正的份上,越大小姐大人大量,網開一麵,放他條生路吧。”
陳少覺得這是他這輩子低頭最多的一天了,在京城他給別人臉色看,來到L市則盡看別人眼色。
“噗-”他說的可憐,越媽媽沒忍住給笑了起來。
何父何母和越書記三人也幾乎忍俊不住,老爺子緊繃著的臉也緩和,那小子的話還挺中聽的,也說到他心坎裏去了,老人家還是有點小心結,望望孫女:“小聊,你可得護著些小淚,誰欺負她揍誰,大不了咱們全家老少回鄉下種紅薯去。”
蕭少仨當即狂汗,原來火獅子的爆脾氣遺傳自老爺子,怪不得她那麼橫,原來上頭有位老爺子撐腰。
“老爺子,這個那個……”聶中校一張鋼板臉現出羞色,想解釋一下又語無倫次。
何勝瞅瞅老爺子又瞧瞧客人,摟著自家女神,笑嘻嘻的:“小卿,要不,咱大方點,不跟他們計較?”
“嗯,這次可以揭過,下不為例。”她相當給自己男票的麵子。
蕭少拍拍發少陳哥兒的肩,暗暗豎大拇指,好樣的,搞定!
搞不定越大小姐,說不得會給他們使絆子,她隻要跑去鍾家小祖宗那吹吹風,鍾大小姐心情不爽,跟他們上上司鬧鬧小性子,京中的兩老就會揍得他們屁股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