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號單人病房,鄭傑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他的臉色臘黃,精神萎靡,兩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一想到以後自己大概率的會被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譏諷嘲笑,鄭傑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叫什麼事,不就是想泡個妹麼,怎麼弄得他現在太監不是太監,男人又不是男人了。
他真沒想到自己遊走於花叢中的老手,天天打雁,今天卻讓雁啄瞎了眼。
這個女人他媽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要割他的......
正悲傷的胡思亂想著,門被推開,劉醫生帶著高強等幾名警察走了進來。
“我們是灣東分局的警察,現在來向你調查一下當時的案發情況。”高強走到鄭傑的床前,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柳青打開錄音筆,坐在桌邊,拿出筆記本準備做筆錄。
一番姓名籍貫問過之後,便開始進入正題。
“鄭傑,昨天晚上你帶到旅館開房的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們以前認識嗎?”
“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以前也都互不認識。”
“那你和她是什麼時候,在哪裏認識的,是誰提出要開房?”
“我和她是昨晚在天虹酒吧認識的,當時看她心情不好,便請她喝了幾杯酒,然後我們一起去開的房......”
“到底是你提出開房,還是她提出去開房?”高強加重語氣,重複的問了一遍。
“警官,這個重要嗎?我都已經被她割......我是受害者啊,你們應該趕緊想辦法去抓住這個惡毒的女人,而不是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鄭傑從病床上坐起身來,臉色很是難看,情緒很是激動。
“你別激動,我們警察怎麼問你,你怎麼回答就是。”任天涯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又解釋道:“這個問題當然重要,你提出開房和她提出開房,這其中所含的線索是有所區別的。”
如果是那個女人主動提出開房的,那麼很有可能說明這個女人下手是有目標性的。
如果是鄭傑提出開房的,那也許這女人作案是隨機性的。
這對於案情的分析和篩選也有一定的依據性。
“是我主動提出開房的。”鄭傑隻得如實回答,隨後又加上一句,“但我沒有半點強迫她的意思,是她趴在我肩上,心甘情願跟我走的。”
鄭傑害怕警察會誤以為他勾引良家女人,或是強迫與其發生關係而導致下體被割,這樣他這個受害者便也會變成罪犯了。
“當時在酒吧是你主動找她聊天,還是她故意走到你身邊來搭訕?”高強接著詢問。
“她當時就在我旁邊喝悶喝,所以我就主動跟她聊了起來。”
“那之後到了旅館房間中,她是怎麼對你下的手?”
“我們到了房間之後,我們相互擁抱,可我感覺腰間一麻,隨後我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然後倒在了地上,早上醒來便發現自己下麵.......”後麵的話鄭傑已經是說不下去了,搖著頭,一臉懊悔和痛苦,“早知道,我昨晚真不應該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