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到。”
王誌明掛斷了電話,心情十分的愉悅。
和父母打了一聲招呼,便是從家裏出了門。
順帶一提,還剩下一天時間,他們就能拿到買斷工齡的錢,以及解除勞動合同了。
來到街上,王誌明沒有選擇騎車,而是打了一輛車。
剛一上車,司機就是認出了王誌明。
“喲,你是電視裏那個人吧?”
“您認識我啊。”王誌明笑了笑,“有沒有興趣去我的歌廳玩?”
“你的歌廳啊,我實在是想去,但是沒位置。”
司機苦澀一笑,說道:“這麼久,一直以來,都是富人們愛去了,我們這樣的窮人,去不起啊。”
一路閑聊,王誌明已經來到了自己的歌廳門口。
門口竟然不再是清一色的自行車,而是停著一輛輛小轎車。
王誌明數了數,至少有七輛車。
整個縣城裏的車,不算交警大隊、執法大隊的,也不過才二十輛。
今天這裏居然來了七輛車。
看來的確是一個尊貴的客人了。
王誌明想著走進了大廳。
在大廳中,一個男人正抱著一個毛子的肩膀哭,一邊哭一邊喊著:“我想你了,二大爺!”
“出什麼事情了?”
王誌明一臉懵逼,那個毛子也是一臉委屈。
顯然聽不懂中文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胡瑞嶽火急火燎的從包房中走出來,他衝著王誌明喊道:“老板,有客人想見你。”
“誰啊?”
王誌明趕忙走過去。
“是一個叫做伊森諾夫斯基的人。”
“什麼?”
王誌明疑惑的看著胡瑞嶽。
這個名字,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外國人。
“總之,是一個蘇聯人找你。”
“蘇聯人找我,奇了怪了,我也沒做什麼壞事啊。”
王誌明疑惑著,走進了那個包間中。
這是一個大包間,剛一進來,就是看見了桌子上擺滿的酒瓶。
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一邊喝酒,一邊流著眼淚,嘴裏還不斷的念叨著一個名字。
“他?”王誌明問。
“對,就是他。”胡瑞嶽點了一下頭。
王誌明疑惑的走了過來,問道:“這位客人,你找我?”
他抬起了頭來,看著王誌明,用十分地道的本地方言說道:
“我來這邊十五年了,十五年都沒有喝到過家鄉的酒,今天,我總算是喝到了。”
“你就算是喝到了,你也不能一次性喝七八瓶啊,這可是伏特加,度數高。”
王誌明替他捏了一把汗,這麼喝,絕對能把人給喝死。
他缺咧嘴無聲的笑了笑,道:“這不是我一個人喝的,這是我那一些朋友喝的,他們已經醉了,先回去了。”
“這樣還好。”
王誌明鬆了口氣。
他可不想,剛剛開店,就有人死在店裏。
且不說晦氣不晦氣,光是這個賠錢的問題,就讓人dan疼。
“今天的酒,我喝的很開心,很痛快。”
這個什麼什麼斯基,總之以後就喊斯基大爺吧!
斯基大爺站了起來,從口袋裏摸出來了一個錢包,說道:“我希望,你能推出我老家的菜,我想在這裏懷念我的祖國,我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