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被扔進去的同時,鬱宴身邊出現了一個身量與他差不多的年輕男子,是他的親隨長興。
“王爺怎麼改變計劃了?”
顧珞給鬱宴下藥,原本鬱宴是打算將計就計,用顧珞當做一個由頭,直接找上安平伯。
連著一個月了,安平伯暗地裏壞了他好幾次事,鬱宴不是好性子的人,但安平伯是當今皇後的親弟弟,收拾安平伯他多少還是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正好顧珞在這檔口不要命的撞上來。
可......
“她突然不睡我了。”
長興問完,眼見鬱宴沒有回答,隻當是他不準備答了,正要問怎麼把人帶到小郡主這裏了,忽然得了這麼一句。
長興一愣,哈?
鬱宴看著長興,“本王不帥麼?”
長興腦子都懵了,但是嘴巴反應很快,“王爺若是不帥,這天下男人就沒有能看的。”
鬱宴垂眸看了一眼自己依舊半敞的衣襟,“本王身材不好?”
長興......“王爺每日精於騎射,怎麼可能身材不好。”
“那她睡了一半為什麼突然停下來了?”鬱小王爺定定看著長興,問的十分認真,“讓不讓她睡是本王說了算,她憑什麼睡了一半要走呢?”
長興到底沒忍住,嘴角一顫。
怎麼著?
聽著您還有點委屈?
這話超出了他精明能幹的應對範圍,不過長興還算理智的知道,這絕不是他家主子改變計劃的根本原因。
外麵那對主仆說了什麼顧珞一無所知,被橫空扔進來之後,顧珞原地一個保護性翻滾,起身。
迎麵就看到一米開外的三條大狗,哈赤哈赤垂著舌頭流著涎液,狗視眈眈和她對視。
心裏把鬱宴咒罵了個祖宗十八代,顧珞打起精神應對杵在她麵前的三條大狗。
性命攸關間,相比較外麵那位爺,這三條狗都被襯托的眉清目秀呢。
穩穩站住沒動,感覺到這三條狗並沒有主動襲擊的意思,顧珞抬頭環顧一圈。
院子不算多大,但裏麵既然住著小郡主,卻不見一個灑掃伺候的人,大白天的,窗子裏麵拉著簾子,將窗內景象遮擋的嚴嚴實實。
心裏有了計較,顧珞再次看向那三條狗,“坐。”
她試探性開口,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三條狗齊刷刷坐下,哈赤哈赤。
顧珞揚了一下嘴角,朝那三條狗道:“我奉命來給小郡主瞧病,讓我進去?”
聲音不大,但足夠屋裏人能聽到。
三條狗無動於衷,但是院子裏也沒有發出別的聲音,
這狗隻做威懾用,卻並不真的傷人......
顧珞揣著心中猜測,大膽朝裏走,那三條狗就那麼坐在那裏給她行注目禮,讓顧珞懸著的心踏實了幾分。
越過大狗,從院門口直到屋門口,一路都沒有出現別的什麼,到了門口,顧珞深吸一口氣,輕輕敲門,“郡主安好,臣女顧珞,是安平伯府的二小姐,奉小王爺的命過來。”
沒說過來瞧病。
裏麵鴉雀無聲。
顧珞撚了下手指,“臣女就進來了?”
裏麵還是沒有聲響。
顧珞提了口氣推門,門沒上鎖,輕輕一推,咯吱......
就在大門被推開一瞬,還不且顧珞抬腳邁進門檻,忽然一條大拇指粗細通身碧綠的蛇衝著顧珞如同一道箭一般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