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呀,哎呀,這裏不用你收拾了,快去師傅那裏。”
眾師兄師姐圍在水文的身邊,把他推了出來,爭相恐後的收拾餐桌。
“可......”水文有些不好意思。
“可什麼可啊,三年了,師傅終於肯教你道法,你還不積極一點,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大師兄拍了拍水文的肩膀,鄭重的說道。
大師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苟言笑,規規矩矩,同時也關心著每一位師兄弟。
“小師弟你定要虛心學習,對了,師傅的住處有些寒冷,你多穿點衣服。”兩位師姐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件厚實的衣服遞了過去。
“還是師姐貼心。”程武咧嘴笑了笑。
“小師弟還沒有修行,怎能受得了高山上淩冽的寒風,你以為都像你這般皮糙肉厚。”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水文心中感動,這幾年生活雖然平淡,可眾位師兄師姐的關心和經常的打趣,還是給這座山峰上增添了不少活力。
“十一在這裏感謝眾師兄師姐,我定不負眾望。”水文鞠躬行禮。
“加油!”
“嗯。”
說完,水文轉身走向那座高不可攀的山峰,那裏是師傅的住處,雲霧繚繞,一排飛鶴掠過,撥開了彌漫的雲霧,隱約間可以看見有一座房屋,似是仙境一般。
水文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那座高峰,向著自己的心中向往前進著。
雖然是初夏,可越往上就越是寒冷,一股寒風吹過,水文把師姐送給他的厚衣穿在身上,感受著傳來的溫度,會心一笑。
想必這厚衣是被師姐施了陣法,可以自己生成溫度,驅寒保暖,心中不由得升起感激。
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師傅的住處,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裏,不由得一怔,感歎世間居然有如此奇妙仙境。
隻見古樸的樹屋居然建造在一棵極其巨大的大樹上,樹葉把陽光切割成一束束柔光,灑在書屋上,顯得極為美妙。
樹屋前有一方石桌,周圍六把石椅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裏。
紫虛就坐在其中一個上麵,喝著茶,愜意的看著山下風景。
雲霧之間隱約透出凡塵,偶有飛禽凶獸掠過,可都是急忙路過,不敢多留,群山之間都有鐵鏈相連,在萬丈高空來回擺動,上麵時不時的有人走過,叫人看的心驚膽戰。
“師傅。”水文走向前,在離紫虛正好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恭敬的彎身作禮。
紫虛喝了一口茶,指了指群山,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水文不敢怠慢,轉身望去。
蹙眉深思了數息,道:“雲霧,群山,飛禽,鐵鏈。”
紫虛點了點頭,繼續道:“可知什麼意思?”
水文搖了搖頭。
“十一不知。”
“這雲霧便是我門陣法,常年環繞在此,護周全,也可遮擋視線,免的找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水文仔細的記在心中,這些他以前都不知道,以為隻是尋常的雲霧呢。
紫虛又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在石桌上,纖細的玉指敲了敲了石桌。
水文急忙向前,為師傅倒了一杯新茶。
紫虛笑了笑,繼續說道:“這群山便是我門的十二座山峰,每一門有兩座,一座起居,一座修煉,咱們六門起居為雲霧峰,修煉在那一座,忠峰。”
水文看向不遠處,一座小一些的綠色山峰與雲霧峰鐵鏈相連。
更為奇特的是雲霧峰是拔地而起,樹立在天地間,而那忠峰卻是漂浮在空中,唯一相連的就是那一根長長的鐵鏈。
水文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而那飛禽自然就是我門的守護獸了,每天都要巡視一番,可以說是相當的辛苦,並且還味美多汁。”看著飛遠的飛禽凶獸,紫虛歎了一口氣。
“師傅那鐵鏈呢?”水文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鐵鏈自然就是你每天的功課了。”紫虛麵露微笑,喝著茶水。
“果然。”水文心中暗道,用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師傅。
“不用這麼看著我,你那些師兄師姐都是這麼過來的,隻有練完這個才會根骨強筋,道法容身。”隨即指了指一旁的兩桶水,繼續道。
“從明天起,你來我這裏拿這兩木桶,從那鐵鏈上通過,到了忠峰,打回水就好了,很簡單。”
水文手中的茶壺差一點掉落在地上,還好被紫虛反手接住。
“你師父我作為門派裏最年輕的美女長老,就靠這個維持容顏,你若是把這個給我打壞了,一天挑十桶水都不夠。”紫虛極為珍惜的擦了擦手中的茶壺。
“弟子知錯,以後定會注意,隻是不知咱那忠峰,有別的道路嗎?”水文有一些苦笑的問道。
“你自己看,若能找到別的道路,你就走,我同意了。”紫虛想都沒想就回答。
水文抬起頭,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山峰,要說除了那鐵鏈,還能上去的辦法估計就是禦風飛行了。